“好哩,兄弟少等??葱值苊嫔?,不常來。以后經(jīng)常來,姐姐這里有好吃的?!迸酉蜿惙艐趁牡囊恍?。
進了一個包間,女子提來一壺茶。端來兩個菜,陳放和胡千龍就慢慢喝著,陳放極盡恭維,胡千龍兩杯小酒下肚,豪氣滿天,好像他家的萬貫家財都是他一手置下。說著又不斷抱怨胡大發(fā)的不是,說老頭子把錢太緊,霸權太緊,不讓他一展拳腳,不讓他接觸生意場的核心人物,老頭子有外心,一直在外拈花惹草,才不放心他胡千龍。胡千龍第一次說他爹的不是,按說胡大發(fā)一手置辦了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兒子。比起他死去多年的只會趕狼豬的老爹,胡大發(fā)不知道好哪里去了。
“其實,千龍你的經(jīng)商才能只不過沒有顯露出來,小時候你就是大家的頭,小時候你就是大伙心中的大帥,以后你肯定會超過咱叔的?!标惙耪f道。
“哎,不說了,不說了,喝酒喝酒?!焙埌岩淮蟊乒噙M肚子。
進來兩個妙齡女子。胡千龍見了直流口水。兩個女子進來就坐到了兩個人的旁邊,不客氣的端起酒杯,向兩個人敬酒??磧蓚€年輕的女子,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應該是剛起床的樣子,臉上充滿了疲憊。
陳放從兜里摸出二百元錢。一人一張。兩個姑娘歡天喜地的接過。陳放對她們兩個說道:“你們先出去,一會兒我叫你們。”
胡千龍有點失落的望著陳放。“男人謀事,女子不能在跟前,一會兒她兩個都是你的?!焙堖@才放下心來。
陳放和胡千龍碰了一杯,說道:“其實,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陳放故意頓了一下。
“有啥事盡管說,我胡千龍能辦到的萬死不辭。”胡千龍酒勁上來,將上衣敞開,露出肥白的胸,像一頭待宰殺的豬。
“沒有那么嚴重的事情,就是想貸一點款,有了錢,瞅見便宜貨,咱自己拉了,送到棉紡廠,賺錢了,就是咱弟兄兩個的?!标惙耪f道。
“我當是什么大事哩?是不是要我擔保,貸多少?拿來,我簽字?!焙堈f道。陳放想不到胡千龍這么爽快。趕快從包里拿出貸款手續(xù),掏出筆。這是陳放準備好的,以為今天不一定用上,誰知道就試探著問了,胡千龍就怎么爽快的應了。
胡千龍別別扭扭的把自己的名字簽上。陳放大喜。同胡千龍連干了兩杯。伏在胡千龍的耳邊說道:“你先坐,我把那兩個姑娘叫來,都交給你了,我到縣里辦事,放心,賬我已經(jīng)結(jié)了。”
“你要早點回來,不回來不夠意思?!焙埣僖庹f道,其實他巴不得陳放走的越遠越好。最好不要回來了。
陳放出了酒店,一路直接到了縣城,吃了一碗燴面,就等信用社上班。有梁艷的關照,貸款很快批了下來。
回到家,陳放就來到村子的邊緣,那里有一畝大的地方是他家的兩處宅基地。在陳明很小的時候,村子里批了一次宅基地,凡是有男孩的,一個男孩一處宅基地。他們弟兄三個,就另外批了兩處宅基地,剛好連在一起。陳放差人建了兩大間房子,一間作為烘干房,一間用作倉庫。
房子建好了,陳放考慮怎樣收購土元,按目前的價格,就五六塊錢一斤。關鍵的是醫(yī)藥公司不大量收購。很多村民很可能就顆粒無收。賠了功夫不說,連本錢都收不回。
首先要把村民的本錢保住,陳放算了一下,那時候三百五百買的種子,一斤要賣到八塊才能夠本錢。當然有掏更高價買種子的就另當別論。
一切準備=停當,陳放就在宅基地旁邊的一棵大樹上掛起來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收土元,一級八塊,二級七塊,三級六塊。把牌子高高的掛起,就有人開始罵陳放了,說陳放鬼迷心竅,喪盡天良。以前收購一斤土元要三十元,現(xiàn)在土元長成了,卻變成了一斤八塊。
陳放不解釋,不宣傳,不外出收購。一句話就是愿者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