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白聊了一陣,陳放就出來了。他沒有分包工作區(qū),可以不進村,就決定回家看看,畢竟家里還有那么多的麥子要收割。
在自己家的麥田里,陳放見到了母親,陳光也回來了,正埋頭割麥子。
“哥,這兩天你哪兒去了,這麥子都快收完了,你才回來?!标惞獠粷M的說道。
“晉村有一個老上訪戶,家里的麥子沒有人割,我去把她的麥子收了?!?/p>
“哥的風格真高,家里的麥子不割,去幫上訪戶收麥,我要寫一封表揚信。”
“算了吧。知道你今年收麥了,這幾年不都是我收麥,你就干了幾天就有意見了?”
弟兄兩個一句一句的斗嘴。母親說道:“晉村的那個上訪戶叫張五妮?”
“是啊,你知道她?”
“知道,三十年前都知道,那時候都知道她是一個潑辣不好惹。咱兩家還有一點親戚哩,俺輩分你應該叫她姑?!?/p>
得,這個張五妮同自己還有一點親戚,以后去她家就有借口了。
“她現(xiàn)在是一個老頑固,害的多少書記鄉(xiāng)長不得安生?!?/p>
“其實她也是苦命人,以后你們鄉(xiāng)里不要那么苛刻的對待她?!?/p>
“哪里會苛刻,現(xiàn)在她家的莊稼村干部幫著種,吃的喝的都是村里管。她現(xiàn)在牛的很,書記鄉(xiāng)長都害怕她?!?/p>
“干部不知道群眾的難處,她是年輕的時候受了刺激,一根筋,轉不過來彎。”母親說道。
“要都像她一樣,鄉(xiāng)政府就沒有辦法工作了。”
“慢慢解決吧。放假了,你帶著雨生去看看他姥姥吧,不知道她的麥子收了沒有?”
“我明天就去,幫她把麥子收了?!蹦赣H這兩年很是牽掛花嬸,看來兩個女人早已冰釋前嫌,老了,看透了,心軟了,畢竟都是女人,這些年都不容易。
收了麥子,天淅淅瀝瀝的下了幾天雨,河里大部分還干涸著,縣里又安排今年的防汛工作。
忙忙活活就幾天,晉發(fā)根忽然打來了電話:張五妮不見了。
張五妮不見了在鄉(xiāng)里可是大事。陳放連忙向張書記匯報。趙書記一拍大腿,說道:“壞了,這幾天雖然沒有大事情,省里可是有一個重要會議,這個張五妮嗅覺靈敏,會不會去省里?前幾天已經安排了信訪穩(wěn)定的事情,你陳放是干啥吃的,這才幾天?張五妮就上訪了多次?”
陳放腦袋一蒙,到省里不到兩個小時的車程,她說不定現(xiàn)在就到省里了,前幾天確實安排對上訪戶看死盯牢,正三夏收麥,就把這事給沖淡了。
“趙書記,我馬上安排人去找?!标惙畔穹噶撕艽箦e誤一樣,對趙書記說道。
“現(xiàn)在才安排人去找,早干什么去了,這一次如果上面追究,你陳放就馱著處分吧?!壁w書記厲聲說道。
出來趙書記的辦公室,陳放一面聯(lián)系駐省里的工作人員,一面安排晉發(fā)根查找訊問,看能不能問道她啥時候出去的,往那個方向了。同時安排派出所在車站、主要路口攔截。
安排完以后,陳放忽然想起張飛飛曾經給過自己一張名片,就翻找了出來,名片上寫著;張飛飛,一線牽婚姻介紹所經理。還有一排電話號碼。
陳放就試著撥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拔梗奈唬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