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人上前勸慰,有人跑到屋里去叫人。宋有理不勸還好,一拉一勸,就蹲坐在地,嚎啕大哭;“我的娘啊,我的爹呀,兒子有罪,您老不能不要您這個兒子呀?!?/p>
張黑子從屋里出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又羞又惱,看眾人拉不起了,就說道:“散開?!北娙艘娛菑埡谧樱㈤_了一條人縫,張黑子走上前來。叫到:“宋有理,起來?!?/p>
宋有理翻了一下白眼,說道:“你,你,不是好東西。你貪吃貪睡,你吃他們的,睡她們······”宋有理指著周圍的客人,用手指嘩啦了一圈。
張黑子羞怒萬分,上前照宋有理的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就是一耳刮子,厲聲喝道:“起來?!?/p>
宋有理愣了一下,笨拙的從地上爬起,扭頭左右看了看,仿佛從夢中驚醒。說道:“張主任黑子哥,不是喝酒哩嗎?都進屋啊,進屋唄,走,喝,你不行,你喝不過我?!?/p>
張黑子向大牙揮了揮手,說道;“把他送回去。”
宋有理被人架著,按到車上,小車一溜煙的開走了。
宋有理一哭一鬧,客人已經(jīng)沒有了興趣,喜慶的氣氛沒有了,草草吃了飯,各自回家。
一連幾天都是好天氣,草甸子里的積水慢慢退去,光頭彪來了兩次,看看還是一灘一灘明晃晃的水,連罵晦氣,兩臺挖掘機已經(jīng)在那里好久了,就差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挖掘機拉了出來,試著挖了兩下,又險些淤在那里,就不敢再挖了。原來的兩個司機的病一直沒有好,再找的司機看了看這里的情況,說什么不干了。
光頭彪氣急敗壞,命令兩個挖掘機的司機挖河堤,河堤外面就是草甸子,現(xiàn)在河里的水位下降,把河堤掘開就能把草甸子里的水排進去。
倆司機不愿意干,光頭彪把上衣一脫,就親自上了挖掘機,開上高高的河堤,挖掘機巨大的爪子吃力的抓,不一會兒,就挖了一個大坑。這時候從村里來了一群人,擋在了挖掘機的前面,一個老漢,指著光頭彪就罵。
光頭彪把挖掘機停了下來,聽見了老漢的怒罵:“你是哪里的鱉孫,怎么敢挖這幾百年的河堤,你把河堤挖了,河水漲了,要淹壞莊稼,要淹了村子,你曉不曉得,你這是干斷子絕孫的勾當(dāng)?!?/p>
光頭彪,被罵的臉色發(fā)白,奈何村民人多,來人又是老者。就說道:“你年齡大,不給你計較,我告訴你,這個草甸子我承包了,河堤馬上我也包了。今天不是看你年齡大,我把你扔到河里喂老鱉?!?/p>
光頭彪囂張跋扈,口里不干不凈,有年輕人上前就要打光頭彪,被老人攔住,說道:“你剛才說點啥?這個草甸子你承包了?我怎么沒有聽說,這個草甸子自古以來就是東拐村的,村民不知道,是那個龜孫敢承包出去?”
“我有承包合同,你們村主任簽的合同?!?/p>
“你把合同拿來。”
“好,明天我就把合同拿來,到時候你們在阻攔施工,別怪我不客氣,你們可以到縣里打聽打聽我光頭彪?!?/p>
光頭彪撂下了一句話,氣呼呼的走了。
陳放家里圍攏了人,責(zé)問什么時候把村子里的草甸承包了出去,得了多少錢?為什么不經(jīng)村民代表商議?
陳放不知道怎么回事,漸漸聽明白了,一個勁的解釋,這是沒有的事,是那個光頭胡說的。村民們漸漸離去。
陳放心里打鼓,光頭彪為什么那么說呢?難道,忽然陳放想起周正豪曾經(jīng)讓他簽過一個空白的表,會不會那個就是承包合同?
這時,陳放的手機響了,是周正豪打來的電話,讓他到鄉(xiāng)政府一趟,陳放就說要去找他里哩,就騎摩托車到了鄉(xiāng)政府。。
見到周正豪,周正豪噼里啪啦就是一頓訓(xùn)斥:“你是干什么吃的,你們村的群眾就是這樣的素質(zhì)?草甸子是鄉(xiāng)里是重點工程,耽擱了你負(fù)的了這個責(zé)任?為什么不讓他們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