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眼光不錯,俺倆是同學?!?/p>
“大姐真幸福?!标惙耪f道。
“他一年才回來一次,在南方打工,唉?!鼻俳銍@了一口氣。
“我的照片洗出來了嗎?琴姐?!?/p>
“還沒有呢,你要用,今晚我加班。不過,你要那些照片干什么?”
“我只是想留著,覺得有紀念價值?!?/p>
“想不到你人小鬼大,一肚子花花腸子?!?/p>
“大姐,你離鄉(xiāng)政府近,你說我的事該咋辦哩?”
琴姐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要錢你沒有錢,有沒有親戚在鄉(xiāng)里上班,不好辦。”
“看來,我只有住監(jiān)獄了?!标惙啪趩实卣f。
“你的事情本來就是冤枉你的,只有一條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只要能能把我的事,解決了,往哪里我都敢去。”
“那好,明天你帶上照片,到縣里找縣長,告狀,”
“能行嗎?縣長還不是護著鄉(xiāng)長,鄉(xiāng)長又護著計生辦主任?!标惙挪幌嘈诺卣f。
“你試試吧。聽說去年一個老太太告狀,一個村長蓋房,把她家的樹砍了,就告贏了,把那個村長免了?!?/p>
吃了飯。琴姐到暗室洗照片。陳放就把鍋刷了。還把做飯的垃圾倒了。一切收拾停當,琴姐把照片洗好了,看著照片上的自己,確實夠狼狽,被銬子勒傷的手臂露出鮮紅的肉,琴姐的照相技術真好。
“你今晚到哪里去住?”琴姐問。
“我也不知道。”陳放說。
“這么說你今晚沒有住的地方了?”
“應該是?!?/p>
“哎,我就幫人幫到底吧,今晚你住在這里吧,你住樓下,只有一張席子?!?/p>
“謝謝姐姐,就是睡著地上我也愿意?!?/p>
琴姐上了樓,以后兒拿來了一張席子,一個枕頭,還有一個床單?!霸琰c睡,明天早起,早點到縣政府,要見最大的官?!鼻俳阏f。
“好?!鼻俳闵狭藰?。陳放就在地下鋪了席子,枕頭和席子上有淡淡的香味。
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天蒙蒙亮,陳放覺得有人在踢自己,睜眼一看是琴姐。琴姐沒有看自己,而是把臉扭向一邊,說道:“該起來了,一會兒鄉(xiāng)政府的人就要上班了,見到你會抓了你?!?/p>
陳放不知道琴姐為什么不面對自己,抬頭一看,薄薄的被單蓋在自己身上,胯下支起了一個小帳篷。男人們都知道,早起那里的反應。
陳放忙用被單捂住。
“洗洗臉,你走吧,把門關上就行了。”琴姐說完又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