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陳放的一番分析,讓陳光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愣愣的看著哥哥。如果沒有花嬸的幫助,就憑母親經(jīng)常生病的身子,可能真的就像陳放所說。
“我想了以后咱就像待咱親娘一樣的對待花嬸,不管她生老病死,就是咱的第二個娘。”陳放又說道。
“哥,以后我和陳明就聽你的,把她當親娘一樣對待?!?/p>
“走吧,花嬸還在病房里,她肯定沒有吃好飯,陳光,你只管捎回去一碗餛飩,打兩個荷包蛋,我先回醫(yī)院了?!标惙欧愿赖?。
陳放說著就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剛走了幾步,就見前面一家餐館前停下一輛小汽車,汽車里下來幾個人,簇擁著一個女人往飯店里走,女人好面熟,定睛一瞧,是梁艷,肯定是一幫有求與她的人請吃飯,陳放正想避開,不想梁艷遠遠的看見了陳放,就叫到:“你小子發(fā)財了,看見姐連一句招呼都不打?”
陳放趕緊走過去,說道:“梁主任,剛才看見你和一幫大哥一起。怕不方便,還沒有來得及打招呼。”陳放趕緊解釋,這可是一個得罪不起的主,多少人圍著她,就是想從她那里弄來錢。她高興不高興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飛黃騰達或者死亡。
“你小子不要解釋,跟我來,這都是一幫好弟兄,也是你生意場上的前輩,來吧,小不了你的一點架子?!绷浩G的命令不讓給置疑和再解釋。
“陳光,你先回,我有一點事,馬上就回去了。”陳放回頭對陳光說道。
跟在一群人后面,進了飯店,一個房間里,早已有人等候,桌子上已經(jīng)上了幾個菜。
大伙把梁艷讓到主賓位置上,對于陳放,大家不了解,客氣的把陳放往副主賓的位置上推讓,陳放對于酒桌文化還是懂一些,哪里敢坐?推讓之中,梁艷說道:“來,挨著姐坐,一會兒替姐喝酒?!?/p>
陳放不能拒絕,就不好意思的在梁艷身邊坐了。
主陪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幾根明顯染過的頭發(fā)頑強的往一邊倒伏,一臉的褶皺,薄薄的唇,兩只亮晶晶的小眼睛咕嚕嚕的盯著梁艷,生怕那一句話得罪了這個財神奶奶。
“梁主任,你真是一個大忙人啊,約了你好多次,今天終于賞光,弟兄們真是萬分榮幸?!敝髋隳腥苏f道。
“先不要客套,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陳放,我的兄弟,大學生,現(xiàn)在是村主任,市十大杰出青年,也是一個小有成就的老板。怎么樣?不像你們幾個,掙了幾個臭錢,整天吃喝嫖賭,牛逼轟轟,不瞞你們說,不是老張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老娘真的不想和你們吃一頓飯?!?/p>
梁艷對陳放的介紹加一頓臭罵,幾個大男人馬上肅然起敬,紛紛伸過手,誠惶誠恐卻又是堅毅的拉住陳放的手,嘴里不斷的說道“陳主任,失敬,失敬?!?/p>
“不,不,梁主任過獎了,其實我就是一個下崗工人。”
“你是一個下崗工人,哪一個下崗工人像你那么牛,一個月賺了幾十萬,當我不知道?我信用社主任不就白干了,有錢了把你姐忘了?!绷浩G好像對陳放的謙卑不滿意,酒桌上哪一個不是牛逼轟轟、牛逼吹上天。
“陳主任陳老板年輕有為,又謙虛低調(diào),以后肯定前途無量。”一圈人又是一番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