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一想就是,光耙地這一項活,就多支出幾萬塊,這以后的栽樹,施肥、澆水,成本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一年是這樣,以后呢?
“大牙的兄弟是這么給你說的?張黑子就沒有辦法他?大牙就不管?”陳放問。
“大牙的兄弟是一個賴家伙,叫何友,也是兩顆大門牙往外凸著。在村子里籠絡(luò)了一幫人,吃吃喝喝。何友說了,不讓他耙地,就不把地交給咱們,不土地流轉(zhuǎn)。土地流轉(zhuǎn)不能強迫,他不愿意,就有很多戶不愿意,咱們的事就黃了?!?/p>
果然,怕啥來啥,陳放聽其他地方土地流轉(zhuǎn)的時候就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看來彪頭村的情況一樣,張黑子的威信并不是傳說中的那么高。
服務(wù)員端上來兩個菜。張飛飛打開了酒瓶。
“吃飯吧,來兄弟,這事你操心了,姐謝謝你,來,干一杯。”蔡芬芳終于說話了,不過由以前的躊躇滿志變得愁眉苦臉。
“來,干杯?!?/p>
三人喝了,不過,陳放覺得苦澀,兩個風(fēng)情萬種的女子,今天就像一朵鮮花遇見了寒流,蔫不唧的。
“我回去想想辦法,萬事開頭難,你們放心,事情總會解決,群眾合理的要求我們解決,不合理甚至敲詐勒索漫天要價的我們不能答應(yīng),這才是開始,以后不能養(yǎng)成壞習(xí)慣,最大可能的節(jié)約成本,這不是一錘子買賣,以后把地流轉(zhuǎn)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業(yè),必須有一個良好的開端。”陳放說。
“我們也是這么想的,這是我們?nèi)松夭皇?,又是女人,村里的大老爺們不擺我們兩個,女人,沒有男人的支持,想干一點事真的太難了?!睆堬w飛說。
“喝酒,喝酒?!标惙沤裉煨睦锖懿凰衔缭跁x村遭圍攻,下午見到琴姐的婚紗攝影店被砸,晚上遇見兩個女人向他訴苦,這一天過得。
連喝了幾杯,張飛飛又提到男人和女人的事情上,“陳鄉(xiāng)長,你就認(rèn)真考慮一下,就你那幾個工資,別干了,和蔡總一起做生意,虧不了你的?!?/p>
陳放苦笑一下,不回答,這個問題好像張飛飛不止提一次了。
“你就那么大的官癮?要不等琴姐這邊的事情穩(wěn)住了,花錢給你弄一個大一點的官干,你看行不行?”張飛飛沒有喝暈說暈話。
“謝謝你們的好意,我敬你們一杯。”陳放把話題岔開。
“哎,沒有見過你這么傻的家伙,又不是讓你嫁給我們,你就覺得吃了好大的虧?!睆堬w飛不依不饒的說。
吃了一點飯,陳放惦記著琴姐那邊的事,就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這兩天我一定想辦法,你們不要灰心。”
“這么晚了,還有啥事,肯定是去和小姑娘約會的?!?/p>
陳放不做解釋。
臨出門,張飛飛又說道:“如果真的為難,就不麻煩你了,蔡總就撤資,不再你們白廟投資了,往其他地方看看,或者開一個飯店啥的,做其他生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