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正緊張的要不要逃,見那一只狐貍蹦蹦跳跳的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兩只尖尖的耳朵豎起,警惕的望著前方。這只狐貍是不是在保護自己?
陳放心里這一陣激動,忙把錄像機擺好,一動不動的盯著聲音傳來的地方。
草叢在快速的往兩邊分開,在陳放的五米遠處,草叢不再抖動,一個碩大的頭顱抬了起來,兩只圓圓的眼睛陰森森的望著陳放,臉上的鱗片清晰可辨,嘴角處兩支尖利的牙齒淌著一絲粘液,一直垂到草叢中。若果它現(xiàn)在發(fā)動攻擊,陳放絕對無路可逃,一條訓(xùn)練有素警犬尚且不能脫逃。陳放屏住呼吸,死死的端著錄像機。他想,即便現(xiàn)在它發(fā)動了攻擊,錄像機會很好的記錄這一刻,就是自己死了,也會留下珍貴的記錄。
就這樣一直僵持著,忽然,陳放看到那家伙的眼睛里充滿了恐懼,扭頭就逃,就在此時,一團影子飛一樣的沖過來,以至于陳放就沒有看清楚是啥東西。
那團影子箭一樣的射出,直追剛才那個大家伙逃去的方向。
腥風(fēng)遁去,荒草劈開,很快沒有了影子。不到一分鐘,就聽到遠處“噗通”一聲,想必是那個大家伙逃進了水里。
陳放一直沒有動,靜靜的等待。可是什么聲音都沒有了,就連剛才到處亂竄的小動物也不見了蹤影,還有那只狐貍,那只狐貍在遠處露了一下驚恐的眼神,也消失了。
死一般的靜,天地好像凝固一般,壓抑沉悶,
一直到天將亮,陳放望望四周,到處是濕漉漉的露水,夜的一幕已經(jīng)結(jié)束,晝伏夜出的動物不見了,晨醒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了,歡快的一天開始。
陳放悄悄的回到屋里,脫去濕漉漉的衣服,鉆進被窩里睡覺。
起來,太陽已經(jīng)老高,只見草甸子深處,一臺挖掘機在轟鳴著,目測距離就是昨天晚上那個大家伙消失的地方。陳放提著錄像機走了過去。
到了那個地方,見豬頭彪、麻一凡和常默雨站在那里,麻一凡牽著一只猴子,緊張的望著挖掘機的鏟子挖出的每一片泥土,和上一次一樣,一輛挖掘機,兩臺抽水機在隆隆的作業(yè)。
看來,這一次,豬頭彪是要下決心把那個大家伙挖出來,以絕后患。
挖掘機不斷的下挖,在草甸子里,已經(jīng)看不到挖掘機的影子了,它已經(jīng)深入到地下七八米的深處。
積水越來越多,豬頭彪肯定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xùn),兩臺大功率的抽水機隆隆的噴涌,挖掘機鏟除來的泥土堆在一旁,常默雨不顧身上穿的白色西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新土,不時的上去抓一把。巴拉巴拉,嗅一嗅。
泥土里漸漸有了難聞的氣味,是尸臭,陳放遠遠的就能夠聞到。挖出的沙土里有難聞的青色的淤泥,陳放也上去抓了一把,在手里團了,黏糊糊的。這不是一般的土,是尸蠟,陳放的腦袋里蹦出一個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