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有點(diǎn)痛,這幾年一直就是這樣,天陰下雨就會痛?!蹦赣H揉了揉手指說道。
“媽,你是不是得了風(fēng)濕性關(guān)節(jié)炎?”陳放擔(dān)心地問道,剛才他就摸到母親的手指關(guān)節(jié)粗大變形。
“村里的醫(yī)生也這么說。吃了藥也不見好?!?/p>
“媽,我以后帶你到省里的大醫(yī)院去,一定能夠看好?!?/p>
“有你這句話就好,你媽這一輩子沒有白活。好了,吃了飯?jiān)琰c(diǎn)睡吧?!蹦赣H說道。
第二天,天果然下起了毛毛細(xì)雨,已經(jīng)夏末,雨有點(diǎn)淅淅瀝瀝,聽著外面滴滴答答雨聲,陳放一直懶在床上,臨近中午,實(shí)在躺不下去了,陳放從床上起來,母親在客廳里忙碌,不知道在縫什么破衣服。見陳放起來,就說道:“鍋里有飯?!?/p>
陳放胡亂的吃了一些東西,就走出院子,百無聊賴,陳放突然想吸煙,就到村子?xùn)|頭的一個小代銷店里買了一盒煙,煙是代銷店里最好的煙,一塊錢的綠源牌,農(nóng)村里很少有人吸這種煙。代銷店里有幾個人在打牌,周圍一圈人在看,陳放買了煙,猶豫了一下,還是到牌場里,給打牌的人每人敬了一支煙,村民見到是陳放,就熱情地打招呼,讓陳放一起打牌,陳放推脫不會,就走出了代銷店的院子。
外面空氣新鮮,沁人心脾,陳放點(diǎn)燃香煙,吸了一口,嗆得難受,但他舍不得把煙扔掉,就一直吸,那種痛苦辛辣的感覺又有莫名的快感。
來到村外的小路上,碧空如洗,小路旁的溝里,潺潺的流水,陳放細(xì)瞧,竟發(fā)現(xiàn)里面有小魚,小魚兩只黑黑的眼睛,象黑芝麻一樣。陳放一直想不通這些小魚是從哪里來的?有水就有魚,奶奶說它們是從天上下來的。
走進(jìn)了田野,陳放看到前面有一個綠色的草垛在移動,近了,才看到是一個人背了一捆草,再細(xì)看,是宋伊梅,宋伊梅身材還是那么嬌小,與綠色的草垛很不成比例。
宋伊梅也看到了陳放,就不好意思的笑笑。陳放叫到:“伊梅,剛下了雨你就出來割草?”
“家里喂了幾只羊,羊要吃草,沒辦法?!彼我撩氛f道。
“草上有雨水,羊吃了會拉肚子的。”陳放對喂養(yǎng)還是稍微懂的,就說道。
“不礙事,回去涼涼?!彼我撩钒巡莼@子放下,頓時,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展現(xiàn)出來。長期的田間勞作,宋伊梅的臉色紅撲撲的,身材結(jié)實(shí),胸前的兩個包鼓鼓的。
陳放盯著宋伊梅,看的她面色緋紅,就說道:“你沒有上班?”
“沒有,單位讓休假?!辈恢罏槭裁矗惙盼目U縐的應(yīng)了一句。
“還是你們舒坦,風(fēng)吹不到雨淋不著?!?/p>
“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标惙耪f道?!拔以诩?guī)滋炝?,怎么沒有見到西海南海他們幾個?”他又說道。
“他們都出去打工了,到南方,深圳?!?/p>
“你咋沒有去?”
“家里不是還有二梅三梅嗎?”
“你爸媽回來了沒有?”
“沒有,他們?nèi)バ陆?,在新疆給別人家種地,種大棗。前幾天還給我寄了二百塊錢?!彼我撩夫湴恋卣f。
“哦,那就好?!?/p>
看著面前的草垛,陳放又說道:“我?guī)湍惚嘲?。?/p>
“你是公家人了,咋還能干這個事?!彼我撩氛f道。
“沒事,我能的?!闭f著,就把草籃子背了起來。
宋伊梅跟在后面,幸福的望著前面的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