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沒有說話。
“好了,今天不少喝酒,吃飯?!焙蟀l(fā)沒有繼續(xù)追問。
從胡大發(fā)家里出來,陳放直覺得別扭,敢情今天是鴻門宴?自己現(xiàn)在是一個堂堂的村長了,胡大發(fā)這是在耍自己。一方面試探自己是不是參與了陷害他的行動,另一方面給自己敲了警鐘:你的把柄我掌握著。盡管他給自己留了面子,把養(yǎng)土元的騙局說成是鬼火的主意。胡大發(fā)真是一個老狐貍精。
哎,不知道當(dāng)了這個村長以后是福是禍?
土元越長越肥,越長越大,有村民不斷向陳放打聽什么時候開始收購?fù)猎?。陳放不置可否,向幾家醫(yī)藥公司打聽土元的價格,要么不收購,要么價格低的可憐,根本就顧不了成本。面對焦急的村民,陳放一籌莫展。
到了還貸款的日期,陳放把錢收集了一下,除了本錢,利息也能還得上,有少許盈利。帶上錢,陳放就到了縣城,想到馬上就要去找梁艷,陳放覺得應(yīng)該給她帶一些禮物,帶什么呢?煙酒?梁艷是個女的,不合適,買點(diǎn)吃的,梁艷不稀罕。買啥呢?忽然陳放看到一家新開的首飾店,就走了進(jìn)去。首飾店里光彩照人,連服務(wù)員一個個都水靈靈的。
陳放來到了一個柜臺前,女服務(wù)員熱情的向陳放介紹各種首飾,有黃金的鉆石的,陳放覺得貴了一些,不知道梁艷喜歡不喜歡萬一她不要了,有退不掉就麻煩了。有一款珍珠項鏈陳放覺得洋氣有不貴,就花了四百多元買了。
騎著摩托車來到信用社,看門的老頭沒有攔他,大概是嶄新的摩托車起來作用,陳放想看門的就是鴿子眼,往上看,見了有錢的主就是不一樣,問都不問。
徑直來到梁艷的辦公室,剛好碰見梁艷出門,梁艷看到陳放,眼里一番驚喜,說道:“聽說你小子有出息了,我沒有看錯人,我現(xiàn)在有一個會議,馬上就要走,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下午你打我的電話。好吧。”
陳放接過梁艷遞過的一張紙條,上面一串號碼,就把他放進(jìn)兜里。說道:“好,我等著你?!?/p>
梁艷到了樓下,回頭微笑著看了一眼陳放。陳放覺得梁艷的眼睛火辣辣的,身體有了麻酥酥的感覺。
沒有什么事,陳放就到了新華書店,書店現(xiàn)在開放式經(jīng)營,可以進(jìn)到里面看書,陳放就呆在里面一陣看到了下午,期間出來尿了一次,順便到門口的電話亭打了一次梁艷的電話,梁艷接了,說現(xiàn)在很忙,晚一會再打,陳放聽見里面很熱鬧,有男人大聲說話的聲音。
看時間快下班了,陳放又打梁艷的電話,梁艷說今天又一個飯局,有領(lǐng)導(dǎo)參加,讓陳放晚上九點(diǎn)鐘打電話。
陳放心里有了憋氣,自己來還貸款,整整等了一天,還讓等到晚上九點(diǎn)。是不是在掂自己。沒有辦法,誰讓有求與人呢?
書店對面就是醫(yī)藥公司,陳放就到了那里,看門的換了一個年輕人,陳放就問以前看門的老頭怎么沒有上班,年輕人說,他來這里以后就沒有見過什么老頭,一直就是他在這里看門。,陳放很失望,就問醫(yī)藥公司收購?fù)猎獑幔?/p>
年輕人笑了,說,幾乎每天都有人來問要不要土元,現(xiàn)在公司不收購,以前不收購,現(xiàn)在仍然不收購,看來看門來到冒充醫(yī)藥公司的人收購?fù)猎?,公司里?yīng)該知道了所以從這樣說。
百無聊賴,轉(zhuǎn)悠了一陣,看見街道旁邊有一家錄像廳,是胡千龍曾經(jīng)帶過自己來過的那家錄像廳,陳放猶豫了一下,就掏了兩塊錢買了一張票,背起鼓囊囊的背包就走了進(jìn)去,錄像廳里昏暗嘈雜,寬大的熒幕放著夸張的港臺武打片??戳艘魂?,熒幕上就出現(xiàn)了裸體鏡頭,接著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原始運(yùn)動。
陳放熱血沸騰,下體鼓鼓的,這一刻,他忽然想到梁艷是不是故意晚上見自己,想到這里愈發(fā)的熱血澎湃,想起梁艷的大眼睛,鼓鼓的胸,渾圓的臀,陳放恨不得立即就見到梁艷,好好的······
錄像廳里悶熱難捱,關(guān)鍵是陳放已經(jīng)受不了熒幕上的男歡女愛。出了錄像廳,看看時間還早,陳放進(jìn)了一家燴面館,要了一份羊頭肉,一瓶二鍋頭,慢慢的喝,喝到快九點(diǎn)了,看看酒瓶一瓶酒差不多喝完了,陳放嚇了一跳,喝這么多酒,萬一梁艷不高興,就麻煩了。找到一個電話亭給梁艷打電話,梁艷懶洋洋的聲音說道:“是你小子,我以為你回家去了,怎么還在等我?那你就來吧,還是那個地方?!闭f完就掛了電話。
陳放一臉漠然,自己苦苦等了一天,她竟然以為自己走了,這個女人。聽聲音她好像喝了不少的酒。管她三七二十一,只管去。
到了梁艷的樓下,陳放一時不敢確認(rèn)是那個房間,心想萬一敲錯了房門如何回答他們。輕輕的上來樓,憑印象,陳放輕輕的敲了一下房門,房門忽然開了,門根本就那樣鎖。
屋里一片黑暗,黑暗里一個豐腴的軀體撲向自己,一張炙熱的唇吻向自己,陳放聞到一股成熟的女人的味道,一絲淡淡的酒精的香味。炙熱的唇、滑膩的舌緊緊的纏繞,一只手滑向腹部,往下。“真大。”梁艷呢喃著。
陳放要燃燒了,他想起在錄像廳的一幕,就學(xué)著老外的姿勢把梁艷放到了沙發(fā)上,上下其手,一番云雨,梁艷像一灘爛泥一樣的倒在沙發(fā)上。好久,梁艷緩過神,打開了壁燈,陳放看見梁艷的臉紅撲撲的,醉眼迷離,無限的溫柔,與以前在辦公室判若兩人。
梁艷披上睡衣,給陳放倒了一杯水,說道:“喝點(diǎn)水,小乖乖。”
陳放覺得很不好意思,好像有受侮辱的感覺,自己不是成了吃軟飯的小白臉了嗎?“說吧,今天找我什么事?”梁艷說道。
“沒有什么大事,就是來還貸款的?!?/p>
“還貸款?讓你等了一天,不好意思。我當(dāng)信用社主任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這么急著還貸款的,要是都像你一樣我這個主任就好干了。還貸款明天上了班吧!”
“還有一件事,我想還了貸款繼續(xù)貸。”
“貸多少?。俊?/p>
“十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