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人嚇壞了,沖過去扶那個摔倒的人,陳放也嚇了一跳,這一腳太重了,不知道他的腦袋撞到鐵架子上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一愣神,想,還是先跑吧。
就瞄準一個方向跑去,拐了兩道彎,終于從古墓一樣的地下工廠里逃離出來,外面忽然的一陣涼爽,陳放呼了一口氣,天色已經(jīng)灰蒙蒙的,馬上就要亮了。
去拉那個門,壞了,門從外面鎖上了。
墻上有鐵絲網(wǎng),瞄準一個一個豁口,猛跑幾步,他就竄上了墻頭,用破衣服抱住腦袋,鉆過鐵絲網(wǎng),跳將下來。
只聽“滋啦”一聲,衣服被鐵絲網(wǎng)掛了一下,一條破布在上面晃動,看看手臂,一道紅紅的血印子,滲出點狀的血跡。
顧不了那么多,陳放瞄著河堤的方向就跑,只要上了河堤,一直向下游跑,很快就會到自己的地盤。
還沒有上河堤,就聽見后面亂哄哄的,剛才的幾個人往這邊追來。一個人叫到:“趕快把狗牽過來?!?/p>
陳放不管不顧,一個勁的猛跑,和后面的人漸漸的拉開了距離,跑步,我跑死你們,陳放心里想。
還沒有喘口氣,就見后面的一道閃電一樣,追上來一個東西,定睛一看,陳放禁不住一身冷汗,那條大狼狗追了上來。
躲是躲不掉的,陳放看見河堤上一塊磚頭,就連忙撿起,看見大狼狗近了,猛地一個下蹲,大狼狗不明情況,突然收腳,還是向前滑行了幾米,陳放就瞄準大狼狗的頭,一磚頭砸過去,正中狼狗的頭部,磚頭年代久了,已經(jīng)酥松,在大狼狗的頭上粉碎,一團黃塵飄散。
大狼狗沒有想到這一擊來的突然,主人又沒有跟上,就“嗷”的一聲,掉頭就往回跑。
一直跑到公路上,一輛拉客的三輪車路過,陳放就跳了上去。
回到鄉(xiāng)政府,天剛蒙蒙亮,看門的老頭沒有起來,陳放就從門縫里擠過去。鄉(xiāng)政府靜悄悄的,沒有人。辛虧沒有一個人,要不陳放這一身叫花子一樣的打扮,不知道大家會怎樣的看他。
匆匆的上樓,路過王小蒙的房間的時候,門忽然開了,王小蒙蓬頭垢面一臉惺忪的出來,手里端著一個痰盂,估計這個痰盂是她昨天晚上的夜壺,王小蒙想不到這么早,外面會有人,一見是一個叫花子,而且一條胳膊一直流殷紅的血。嚇得花容失色,“啊”的叫了一聲。
陳放想不到剛好碰見王小蒙出來倒夜壺,躲都無處躲,一咧嘴,苦笑了一下,王小蒙叫到:“怎么是你?”
陳放不想解釋,一個芳齡少女,手里惦著夜壺,能說什么?陳放一閃身,上了樓梯,王小蒙不好意思的上廁所去了。
回到屋里,陳放把丁大憨那里的怕破衣服換下,屋里確實有沒有洗的衣服,昨天王小蒙要洗,陳放沒有給她。洗了臉,看著胳膊上一直在淌血,就用毛巾綁了。
好在,錄像機一直都在,完好無損。
打開卡帶子的蓋子。陳放腦袋“嗡”的一下,里面沒有帶子,去的時候好好的,就卡在里面,怎么現(xiàn)在沒有了,一定是那個胖子取下來了。
這兩天的功夫白白浪費了,什么證據(jù)都沒有了。陳放懊惱的恨不得打自己的臉,經(jīng)過這一次的冒險,以后根本不可能這樣的做了,證據(jù)就更難以取到。
只是陳放沒有想到留下的那盤錄像帶還有一個更大的禍患。
王小蒙“噔噔”的上來了,剛才還是睡眼惺忪的,現(xiàn)在一打扮,又恢復了靚麗光彩,臉上化了淡淡的裝,一身濃郁香氣撲鼻。
“你昨天晚上干啥去了?”王小蒙像是質(zhì)問。
“我干啥不用向你匯報吧?”陳放正生氣,就冷冰冰的說。
“你一身裝束,胳膊上流血,肯定沒有干好事。”王小蒙說。
“我說你煩不煩,大清早的就像興師問罪?”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不就是關心你來問問。”王小蒙說道。
“好了,你忙去吧,心里煩。”陳放沒好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