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珊把束雪容叫到院里時,臉色很難看。
“雪容,你可知罪?“江采珊坐在主位上,語氣嚴厲。
束雪容身行禮:“妾身不知。請婆母明示?!?/p>
“不知?“
江采珊冷笑道,“府里全都傳遍了!你說,在尚書府時,你就不安分,想著勾引君兒??捎羞@事?“
束雪容心里自然知道是誰在傳這些話,面上卻一臉驚愕:“婆母,這事是誰說的?妾身冤枉!“
“冤枉?“
江采珊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若不是你做過的,別人怎會知道得這么詳盡?“
“婆母,“
束雪容抬起頭,眼眶里蓄滿淚水,“妾身承認,在尚書府時,見過世子爺好幾次??赡嵌际沁h遠地看,從不敢近前。
彈琴唱歌,更是子虛烏有!妾身一個庶女,哪有那個膽子?“
她說得誠懇,眼神里滿是委屈,聽著倒像是真的。
江采珊看著她,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束雪容進府的日子不短了,一直都很安分,并不像那種不安分的人。
可那些傳言說得那么詳盡。。。
“你最好沒騙我,“
江采珊道,“侯府容不得心思不正的人。你若安分守己,好好伺候君兒,為侯府開枝散葉,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可你若敢耍什么花招,休怪我不客氣!“
“妾身不敢,“
束雪容道,“妾身只想在侯府好好活下去,絕無他念?!?/p>
江采珊看了她片刻,不再追問:“好了,你回去吧。以后行事,多注意些分寸?!?/p>
“是,多謝婆母?!?/p>
束雪容福身行禮,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出了江采珊的院子,束雪容才松了口氣。
剛才那些話,可是硬著頭皮說的。
江采珊雖然嚴厲,卻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只要自己表現(xiàn)得足夠乖巧,應該能瞞過去。
——
束雪容剛進院門,就見謝照君站在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