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凌雙氣性未消,抿了一口發(fā)苦的茶水,大罵道:“不知拿蜜餞過來?這茶水和藥有什么分別?!”
“夫人息怒?!?/p>
侍女立刻動身去取蜜餞,心里腹誹著明明是束凌雙自己要求泡的茶水。
見侍女唯唯諾諾地離開,束凌雙眼底滿是狠厲:“哼……如今我是正妻,有的是辦法不讓那賤人出現在面前,阿君也斷然不會懷疑我?!?/p>
生一場病,或是意外落水,人死了,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似乎是已經想到了束雪容慘死后的樣子,束凌雙嚼著蜜餞,連腹中的疼痛都緩解許多。
突然,又一侍女從外進來躬身稟報:“夫人,侯夫人請的大夫來了。”
江氏還是對束凌雙的身體放心不下,即便過門前已經有宮中太醫(yī)看過,還是找了相熟的大夫來為她診脈,就是想看看她究竟什么時候能為謝照君開枝散葉。
束凌雙立刻露出端莊笑意,從榻上坐起。
診完脈后,束凌雙迫不及待道:“大夫,我何時才能同夫君圓房?”
大夫眉頭緊皺,搖了搖頭。
“夫人身子雖恢復了些,但還需繼續(xù)調理數月,方能考慮有孕之事,若還未調理好就行房,到時極有可能一尸兩命。夫人還是安心修養(yǎng)一陣,莫要動氣,才會好得快些?!?/p>
束凌雙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有束雪容這個眼中釘在,她如何不動氣?!
大夫沒有多留,囑咐了侍女幾句,又留下藥方后,匆匆離開。
“這可怎么辦?”束凌雙有些慌神,面露焦急,“難不成真要讓那賤人生下夫君的孩子?”
侍女采蘋大膽道:“實在不行,到時去母留子……”
話音未落,她被束凌雙一巴掌抽在臉上:“住嘴!阿君不會碰那個賤人!只有我才能誕下嫡長子!他,他……”
想起束雪容那張禍水一般的臉,束凌雙眼底的堅定一點點變得迷惘。
“去!去打聽一下他現在在哪?是不是在束雪容的院子里?!”
不敢再招惹自家主子的采蘋忙不迭去打探:“是,夫人?!?/p>
沒過多久,束凌雙就收到了好消息。
“世子現在一個人在書房?!?/p>
“……好,好。”束凌雙冷靜下來,又咳了兩聲,從榻上起身,“拿些點心來,我去書房瞧瞧世子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