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難的臉上帶著點玩味的笑,眼神在黎簇和許思儀之間來回掃視,那目光跟探照燈似的,尤其是在許思儀紅腫的唇和黎簇臉上還未消的巴掌印上停留得格外久。
蘇難嘖嘖嘖了幾聲,打破了甬道里殘留的曖昧余溫。
“我說怎么動靜那么大,合著不是蟲子,是干柴烈火。小朋友挺會玩啊,在蟲子堆里打啵,夠刺激的啊?!?/p>
蘇難調侃了幾句,順手把還在撲騰的楊好往地上一丟。
楊好一趔趄,站穩(wěn)后剛想罵娘,抬眼就看到了黎簇和許思儀的狀態(tài)。
尤其是兩個人那紅得格外可疑的嘴唇。
黎簇的一只手還搭在許思儀的腰上沒有收回來。
“我操?”楊好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兄弟我在這里拼死拼活,你在這里了跟姑娘親嘴呢?黎簇!你他媽的是人嗎?蟲子沒啃你們,你自已啃上了?”
楊好感覺自已像個誤入了情侶包場的電影觀眾,看的還是恐怖片,結果看到了一半突然切換成功了愛情動作片。
許思儀內心那點剛被黎簇親得暈乎乎的粉紅泡泡瞬間被戳得粉碎。
只剩下了社死的尷尬。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黎簇。
“都怪你這個傻狗!”
說完,許思儀沒好氣的把黎簇推到了自已的身前,用來阻擋楊好和蘇難的視線。
黎簇看到楊好和蘇難雖然內心極其的不爽,但看到許思儀這炸毛的樣子,嘴角又控制不住的往上翹,結果牽動了臉上的傷,疼的他“嘶”了一聲。
心說,家庭暴力要不得啊!
蘇難抱著手臂,看夠了戲,這才慢悠悠的切入正題:“行了,你們小情侶的賬回頭慢慢算。我在通風管道里撿到的這小子,他說是跟你們一伙的,現在上面九門的人剛扎營,亂糟糟的,正是渾水摸魚溜出去的好時侯,等明天他們穩(wěn)定下來了,崗哨和地盤都分完了,我們就真成翁里的王八了。”
“蘇萬呢?”黎簇看向楊好問道。
楊好揉著被蘇難捏疼的肩膀,一臉晦氣:“跑散了唄,那會蟲子追得緊,這里又烏漆嘛黑的,等我反應過來的時侯,就發(fā)現蘇萬不知道跑哪去了,那個瞎子也沒在,估計他倆在一起呢。然后我就找了個通風管道爬了上去,再后來就碰到了這位大姐了?!?/p>
許思儀一聽楊好的第一反應是找個通風管道爬上去的時侯,剛壓下來的怒火又蹭的一下上來,對著黎簇的胳膊就是一拳:“你看看人家,你在看看你!”
黎簇被打的齜牙咧嘴,內心全是:哪他媽的有什么用!但他卻不敢反駁。
“之前的那個位置離營地太近,這會兒恐怕已經被圍起來了,我們出去目標太大,你們上次從這里出去的出口還記得在哪里嗎?”蘇難問道。
“出口?”許思儀強迫自已冷靜下來,當務之急是先出去:“上次那個出口被這傻狗給炸塌了,得找別的路了?!?/p>
幾個人立刻在附近搜索了起來。
許思儀憑借之前的記憶和吳邪教過的一些東西,帶著他們找到了幾個疑似通風井的地方。
但不是被塌陷的磚塊堵得嚴嚴實實的,就是井蓋銹得死死的,黎簇和楊好用了吃奶的勁去擰,臉都憋紅了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媽的,這鬼地方!”楊好從上邊跳下來后,泄氣地踹了一腳墻壁。
就在這時,蘇難微微歪頭,臉上瞬間沉了下來:“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