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鹽一看到張千軍,眼睛瞬間就瞪圓了,指著張千軍的臉,語氣極其的難以置信道:“千軍?你怎么搞成了這個熊樣?你這。。。你。。。?!?/p>
張海鹽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千軍那鼻青臉腫的樣子,驚訝的嗓子都有些破音了:“你沒打過吳邪???”
張千軍記臉的郁悶,因為嘴角有傷,所以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他抬起沒腫的那只眼睛,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吳邪,甕聲甕氣道:“打過了。。?!?/p>
“打過了,那你怎么還被打成了這個樣子?”張海鹽更加的驚訝了。
“老子是打過他了,但我剛把這孫子放倒,他娘的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個戴墨鏡的瞎子,下手又黑又損的,專門往我臉上招呼?!?/p>
他這話一出,旁邊的許思儀差點沒憋住笑。
這出黑英雄救吳美人的好戲怎么就沒讓她看到呢。
許思儀抬手戳了戳吳邪的胳膊:“黑爺出現(xiàn)救你的時侯,請問你感動嗎?”
吳邪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我救你的時侯,你感動嗎?”
“并不!”
“那你還問?”吳邪挑了挑眉,雖然猜到了,但還是有點不爽呢。
說完,吳邪拽著許思儀的手腕,步子邁的又急又沉重,仿佛身后不是兩個大活人,而是兩只甩不掉的史前巨蜥。
張海鹽鍥而不舍的跟著在后邊,嘴里還在絮絮叨叨的說張千軍給他丟人了。
張千軍則是捂著臉,一瘸一拐的跟在最后,活像是剛被土匪給洗劫過的難民。
走到單元門口的時侯,吳邪的腳步猛的頓住。
他松開許思儀,將人往單元門里一推,轉(zhuǎn)身,隔開了張海鹽他們和許思儀,掃了一眼他倆后,冷聲道:“聽著,我不管你們是張家的什么人,又是從哪打聽來的消息,或者從哪來的,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從哪來的回哪去。再跟著,下次就絕對不是掛點彩這么簡單了?!?/p>
吳邪身上雖然也掛彩了,但他那身狼狽卻依舊挺拔的身姿,卻警告意味十足。
張海鹽推了推他臉上的眼鏡,臉上瞬間切換成了一副極其無辜又賴皮的表情:“哎呀,吳老板,話不能這么說嘛。你看我們兄弟倆,大老遠的來投奔親戚的,這又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又沒錢。。?!?/p>
張海鹽搓著手,眼神飄向許思儀:“再說了,這可是我們家小孩,小孩都沒說要趕我們走呢,你這。。。呵,有點越俎代庖了吧。”
許思儀立刻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正要開口反駁誰是你家小孩,你趕緊給我消失的時侯,張海鹽已經(jīng)像條泥鰍似的,一個矮身就從吳邪的胳膊下邊鉆了過來,越過許思儀,目標(biāo)明確,直指許思儀家的大門。
“哎!你!你給我站住!不許進!”許思儀大叫了一聲。
只見張海鹽對著那道防盜門搗鼓了不到兩秒。
“咔噠”一聲輕響,門就開了。
張海鹽像是回到了自已家一樣,無比自然的走了進去,甚至還順手給許思儀之前扔在地上的東西都給撿了起來,隨后放到了沙發(fā)上,嘟囔道:“你看這孩子,家里沒有個大人怎么能行了,這也不知道收拾收拾?!?/p>
說著還回頭招呼了一聲:“千軍,快進來,外面蚊子多,進來給家里的地擦擦?!?/p>
張千軍猶豫了一下,看著吳邪那張陰沉得都有些發(fā)黑了的臉,又看了看敞開的大門,最終還是決定聽張海鹽的,一個貓腰也沖進去了。
反而,門口剩下了許思儀和吳邪。
吳邪額角的青筋暴起,他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極力忍耐著把這兩個人連通這個不靠譜的防盜門一起拆了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