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燦走到湖邊停下,目光投向?qū)γ娴哪瞧瑯淞?,眼神似乎有瞬間的恍惚。
仿佛透過眼前的景象看到了什么久遠的記憶。
黃昏的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柔和了他臉上的凌厲,詭異的透出幾分罕見的寂寥。
但這感覺轉(zhuǎn)瞬即逝。
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恢復(fù)慣常的桀驁不馴。
他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朝著湖面扔去。
小石頭打著水漂,接連竄了好幾下,這才落進水里。
汪燦拍了拍手,回頭的時侯,就看到許思儀記臉驚恐的站在距離他起碼得有七八米開外的地方。
41:喵的,又是水,我感覺我就是火命,一看見水就膈應(yīng)!一個個的這么愛玩水,刷碗的時侯怎么看不見你們呢?
這副防備警惕的樣子落在了他的眼底,讓汪燦原本柔和下來的臉色瞬間就又沉了下去,氣的后槽牙緊咬。
汪燦突然邁開長腿,一步一步,緩慢而堅定的朝著許思儀逼近。
許思儀的心跳瞬間飆升,被汪燦那兇狠的眼神盯的,腳步不自覺的連連后退。
這要是緬北的話,我應(yīng)該正在被電棍電的哇哇叫吧…
許思儀的后背撞到一棵粗壯的樹干,退無可退的時侯,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
“我告訴你?。∧惆盐胰羌绷?,我什么都干不出來!”
汪燦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幾乎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汪燦微微俯身,那張記是侵略性的臉在許思儀驚恐放大的瞳孔下不斷放大。
他身上那股混合著汗味,藥味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瞬間將她籠罩。
許思儀嚇得緊緊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受驚蝶翼般劇烈的顫抖著,手指死死的扣住了粗糙的樹皮。
準備一會兒汪燦要是揍她的話,她就把樹皮扣下來,塞他嘴里。
內(nèi)心更是大叫道:吳邪,他們要弄死我了,欠你的錢我也不還了,你記得再給我多燒點紙錢,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哦不對,給我燒個裝甲旅,我把地府打下來的時侯。第一個就給你接過來養(yǎng)老!
然而,她預(yù)想中被打的疼痛和被扔進水里的窒息感一樣都沒有到來。
許思儀只聽到頭頂傳來一聲帶著濃濃嘲諷意味的嗤笑。
許思儀小心翼翼的睜開一只眼睛。
就看到往燦已經(jīng)直起了身子,退后一步,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噙著一抹譏諷的冷笑。
“嘖?!?/p>
汪燦嫌棄的嘖了一聲,眼神更是輕蔑的掃過許思儀嚇的慘白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