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岑看了許思儀好半天,最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盡量忽略眼前的這一幕,把記憶退回斗地主響起之前。
畢竟地斗主沒響起來的時侯,他還在暗自慶幸,汪家未來可期。
但響起來的瞬間,他覺得未來…可欺??!
汪先生轉(zhuǎn)過頭,看向汪岑和汪燦,聲音威嚴而冷冽:“通知下去,啟動傾巢預案,所有人讓好撤離準備?!?/p>
“是,先生?!蓖翎⒖虘?yīng)聲,隨后他深深的看了許思儀一眼。
那眼神復雜難明,有震驚,有審視,有對她的欣賞,最終一切都化為了無語…
汪燦的目光則是牢牢的鎖定在許思儀的身上。
她坐在象征著汪家最高權(quán)力的座椅上,玩著斗地主游戲,但偏偏幾句話就決定了整個組織的命運走向。
陽光透過窗戶,給她的身影鍍上了一層朦朧的金邊。
耀眼的讓人心悸。
也疏離的讓人心慌。
許思儀等到汪燦和汪岑走出辦公室后,才看向?qū)χ斐鍪值耐粝壬?,在看到他眼里的不贊通時,許思儀撇著嘴把剛從他這里偷過來的平板,默默的還了回去。
表情好像被家長發(fā)現(xiàn)偷玩手機的委屈小朋友。
哦,不是像,她就是。
汪先生推了推金絲眼鏡:“下次不可以用爸爸工作的平板玩游戲了。想玩的話,爸爸再給你買一個?!?/p>
許思儀原本以為自已肯定要被罵了,結(jié)果汪先生的態(tài)度,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這種被溺愛的感覺,讓許思儀愣在了原地。
在她從老許的女兒變成了老汪的女兒后,她就一直都在懷疑汪家是在利用她。
哪怕對她好,也不過是為了騙取她的信任。
她也總覺得汪先生的父愛,假假的。
汪先生似乎猜到許思儀在想什么,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雖然依舊平靜,卻給了她一種十分溫暖的感覺:“放心,這種小事,爸爸是不會怪你的。”
許思儀看了看汪先生,感動的張嘴就來了一句:“不行晚上咱爺倆喝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