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沿著山道爬上了一個又一個的山頭,每到一個山頂,汪岑都會停車,然后下車,背著手,凝望著周圍連綿起伏的山巒。
折騰了大半天,只能說幸好還有路能開車上山。
不然的話就光憑走路,許思儀可能早就崩潰了。
一開始她還有點興趣,跟著下車,然后學(xué)著汪岑的樣子,試圖能夠覺醒點什么不一樣的血脈能力,比如說一眼就看出來哪里的山有問題,哪里是龍脈,哪里是氣穴。
可惜,她連看了好幾個山頭后,腦子里的問題就變換成了:那地里到底種的是什么?
麥子嗎?
為什么沒有苞米?
豆橛子也行啊。
感覺上山一趟,空手而歸,屬實有點難受。
實在不行,她還可以替農(nóng)民伯伯刨兩畝地的土豆子!
好在汪岑不知道她腦子里這些熱愛生活的詭異思想。
不然真的能敲開,給她往里揚把土。
讓她把腦子里的水中和一下。
“萊德隊長,你到底看出什么名堂了嗎?”
許思儀蹲在汪岑的身邊,看著眼前無限重復(fù)的梯田地,已經(jīng)徹底的失去了興趣。
汪岑忽略掉她奇怪的稱呼,收回目光,語氣平靜中略帶一絲絲的失望。
“棱角盡毀,氣勢全無,山龍已經(jīng)徹底的看不見了。”
汪岑轉(zhuǎn)過頭,看向另外一邊通樣蔫頭巴腦的黎簇三人,突然涌上來一種“這屆學(xué)生帶不動”的無奈感。
隨后繼續(xù)說道:“原本的山勢地形,是判斷地下有無大型空間的重要依據(jù),如今這模樣已經(jīng)全部被梯田破壞了,沒法教你們什么了?!?/p>
他們現(xiàn)在剩下的辦法就是拿著洛陽鏟,記山遍野的瞎挖了,不過他們沒有這個時間,也沒有這個精力。
汪岑只能宣布放棄,還是要從池塘里的那些東西入手,看看有沒有線索了。
“我們不是盜墓賊嗎?這么不專業(yè)的嗎?”許思儀看著汪岑,眼神明晃晃的寫著“我對你很失望”這句話。
汪岑抽了抽嘴角,眼神無語并且有些想翻她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