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汪燦的眼神陡然變得極其危險,按著黎簇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幾乎要他的骨頭壓碎。
黎簇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但嘴上依舊不肯服輸:“怎么?戳你肺管子了?我告訴你,老子和她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你才他媽的少往她身邊湊。青梅竹馬算個屁!她根本就不記得。。。?!?/p>
“砰!”
黎簇的話還沒說完,汪燦就猛地松開了鉗制他的手臂,抬起拳頭就朝著黎簇腦袋的位置狠狠的砸了下去。
黎簇爆發(fā)出最后的力量,一個翻滾躲開這致命的一擊。
看著擦著他腦袋砸在地面的拳頭,黎簇一個翻滾起身后對著汪燦就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的還沒打夠是吧?行??!來,今晚老子奉陪到底,看看咱倆誰先死!”
汪燦站在原地,眼神陰鷙的盯著黎簇,良久后,他轉(zhuǎn)身就走,背影帶著壓抑到了極致的怒火,和一絲被人戳破心思的狼狽。
黎簇看著汪燦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
黎簇:早晚開碰碰車撞死你!
第二天,白課教室。
黎簇坐在窗邊,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他青紫交加的臉上,顯得有些滑稽。
他的手里捏著筆,目光卻飄向窗外空曠的操場,腦子里亂糟糟的。
吳邪的“遺言”像魔咒一樣盤旋不去。
帶她逃出去?
怎么逃?
真當我是奧特曼嗎?
還有。。。。許思儀……她到底信誰?
汪先生那套說辭確實是禁不住推敲,隨便想想就覺得漏洞百出。
還有吳邪的那些說法。。。。
到底哪個是真的?
巨大的迷茫和壓力讓黎簇幾乎喘不過氣。
與此通時,四樓的辦公室里,氣氛凝重。
汪岑推門而入,看到巨大的辦公桌后,那張象征汪家權(quán)利的老板椅正背對著門口。
汪先生則站在窗邊,目視著遠方,不知道到底在思考什么。
“先生?!蓖翎Ь吹亻_口。
汪先生轉(zhuǎn)過身,鏡片后的目光銳利依舊,聲音聽不出喜怒:“你覺得,黎簇現(xiàn)在可信嗎?”
汪岑微微一怔,隨即恢復平靜:“根據(jù)運算部門最新的綜合評估,結(jié)合黎簇進入汪家后的所有行為數(shù)據(jù),生理指標,心理測評結(jié)果,以及他在長沙任務(wù)中的表現(xiàn),系統(tǒng)給出的結(jié)論是:黎簇目前處于‘高度可信’區(qū)間。他對思儀小姐的依賴和忠誠是核心驅(qū)動因素,這符合我們最初的預(yù)期和引導?!?/p>
汪先生沉默了幾秒,指尖在窗臺上輕輕敲擊:“我是問你,你相信黎簇嗎?”
他的目光落在汪岑臉上,帶著審視。
汪岑的眉頭也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這個問題超出了冰冷的運算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