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鳳將柳逢安放平,掖好了被角后,便和穆言諦出了密室。
“穆言諦。。。”她有千萬句感謝的話語想要對他說,可在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眸時,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穆言諦看出了她的窘迫,笑道:“如今逢安性命無虞,一切都在往好的一面發(fā)展,嫂子打算什么時候補個婚禮?”
張瑞鳳的耳垂頓時就染上了粉意:“都老夫老妻了,我覺得就沒那個必要了吧?”
“可你的心不是這么說的?!蹦卵灾B負手而立。
張瑞鳳微愣,扯了扯嘴角使得自已的表情不那么僵硬:“竟然還是渴望的么。。?!?/p>
她本來覺得自已能得那一紙婚書就已然足夠了的。
“光有婚書,沒有婚禮,天地規(guī)則可只認這一世。”穆言諦頓了頓:“更何況,依照逢安的性子,在知道自已能和你白頭偕老的情況下,他便不可能給自已留遺憾。”
張瑞鳳沉吟了片刻:“補了婚禮,我和書航就能生生世世了嗎?”
穆言諦點了點頭。
“那再怎么著也得等他能走了才行?!睆埲瘌P可不想穿著鳳冠霞帔,還要推著輪椅舉行儀式。
“看來這頓酒席,我有得等了?!蹦卵灾B盯著簌簌落下的雪花看了一會,這才問道:“到時候我能做主桌嗎?”
“別說主桌了,你坐高堂都成?!痹趶埲瘌P看來,穆言諦可是柳逢安的再生父母。
她和書航結(jié)婚的時候能直接拜他了。
穆言諦想了一下那場面,抬手按了按有些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倒也不必如此隆重?!?/p>
張、柳兩家的話事人結(jié)婚,他一個穆家族長坐高堂?
柳逢安不要面子他還要面子呢。
“給我單獨弄一桌也行?!?/p>
“好。”
寒來暑往,春去秋來。
這時間一晃啊,就過去了十年。
余杭吳家長子,吳一窮自北方勘探完地質(zhì),剛回來便宣布了與杭州本地官宦的富家千金喜結(jié)連理的消息。
一時之間,吳家收到了不少未曾言明姓名的賀禮。
“二哥?!眳侨×嘀Y單蹲在這堆賀禮面前清點數(shù)量:“九門這群長輩給大哥贈禮,怎么連名字都不敢寫啊?”
吳二白坐在不遠處的亭中,用毛筆撰寫著婚禮請柬,回道:“大哥已經(jīng)洗白了,不適合與他們接觸,就算是名字也不行?!?/p>
吳叁省輕嘖:“瞎編個名字也行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