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嗎?”我媽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嗯?!蔽尹c點頭,把平安符塞進(jìn)衣領(lǐng)。
符紙碰到皮膚的瞬間,心臟突然刺痛了一下,像是被細(xì)針扎過。
回到家后,因為奶奶身L不怎么好,而且最近似乎有點不太正常,老讓噩夢有些害怕。
因此我爸媽都打算回鄉(xiāng)下住兩天,我媽也讓我跟著透透氣。
我們坐上了我爸那輛專門用來收山貨的舊皮卡。
車子顛簸在崎嶇的山路上,窗外的景色從城市的高樓逐漸變成連綿的青山。
我媽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地講著奶奶的近況。
"你奶奶這兩個月神神叨叨的,總說自已活不長了……"
我安慰我媽說,“老人家嘛,總是讓些亂七八糟的夢。”
我爸一直沒說話,只是沉默地開著車。
到了白河村的時侯,村口幾個老人正坐著閑聊。
看到我們的車,他們突然停止了說笑,齊刷刷地看過來,眼神古怪。
“別理他們?!蔽野值吐曊f,“村里人就這樣。”
奶奶家是村尾的一棟老院子,院子后面種了梨樹。
我們剛下車,就聽見屋里傳來一陣咳嗽聲。
“媽,我們來了?!蔽野趾傲艘宦?。
門"吱呀"一聲開了。
奶奶站在門口,比上次見面時瘦了許多,臉上的皺紋更深了,但眼睛依然明亮。
她看到我,渾濁的眼里突然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音音也來了啊……”她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
“奶奶……”我禮貌性地喊了一聲。
奶奶把我們領(lǐng)進(jìn)屋,我爸趕緊問她身L怎么樣了。
奶奶跟我爸在說話,我媽就開始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