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里的那些畫面,此刻變得模糊不清,仿佛從未真實存在過。
我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回到家的。
晚上,我把門窗全都鎖死,然后鉆進被子里,把頭蒙得嚴嚴實實。
可沒過多久,被子里悶得我喘不過氣,只好又把腦袋露出來。
好在燈還亮著,我刷了一會兒手機視頻,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
就在這時,房間的溫度突然開始下降,頭頂?shù)陌谉霟舭l(fā)出“滋滋”的電流聲,閃爍了幾下,隨即“啪”的一聲熄滅了。
房間里瞬間陷入黑暗,我剛要失聲尖叫,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捂住了我的嘴。
我渾身一顫,如被電流擊中。
短暫的黑暗后,窗戶透進一絲微光,昏暗的床頭,一個男人側(cè)身坐著,透過面具冷冷地盯著我。
我想到假小琳說過,手腕上的紅線變成深紅后,他就會來帶我走。
他真的是妖怪。
我門窗鎖得嚴嚴實實,他卻直接出現(xiàn)在我房間里。
這下完了,他肯定是來帶我走的。
想到這兒,我打了個激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把頭縮進被子里,蜷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地求饒:“鬼大爺,不……鬼大哥!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天天給你燒紙,別殺我,別殺我……”
我躲在被子里哭天喊地,耳邊卻傳來他冰冷的聲音:“出來。”
我哪敢出去啊,出去他就要弄死我。
我哭著哀求道:“我不想死,你……你放了我,你要什么跟我說,我給你燒還不行嗎?”
他的語氣依舊冷漠:“我再說一遍,出來!”
“我不,你要殺我!我不出去!”我鼓起勇氣喊道。
被窩外傳來他輕“嗤”的一聲,似乎帶著一絲輕笑。
過了好久,外面沒了動靜,我以為他離開了,剛松了一口氣,他的聲音又冷冷地傳來:“憋得不難受嗎?”
我憋得可難受了,都快缺氧了,呼吸都變得困難。
又堅持了一會兒,我實在扛不住了,只能硬著頭皮,慢慢地把腦袋從被窩里探出去。
我剛冒出個頭,他就俯身湊近,面具下的眼睛冷冷地盯著我,聲音里帶著幾分譏諷:“就這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