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的老廟荒廢了二十多年?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我頓時急了,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住。
湯婆婆是看著我長大的,這十幾年來,她一直在我身邊。
當(dāng)初爸媽去省城打工,我留在奶奶家,每次受了委屈,都會跑到湯婆婆身邊哭。
她總是輕輕撫著我的頭發(fā),安慰我,有什么好吃的也總是留給我。
這種事怎么可能弄錯?
十幾年來,我一直都能看到湯婆婆,她怎么可能不存在?
媽媽見我臉色陰晴不定,嘆了口氣,語氣堅定地說:“那廟差不多在我嫁到白河村的時侯就荒廢了。村里不少土地都要經(jīng)過老廟,里面有沒有人,我還能不知道?而且那廟都破成那樣了,怎么可能住人?”
她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聽村里老人說,當(dāng)初不知道從哪來了一群穿著怪異的人,抬了一口血棺埋在那兒,還建了一座地藏菩薩廟。我剛嫁到村里的時侯,那廟還有些香火,但后來大家都說那廟邪性,慢慢就荒廢了?,F(xiàn)在連過路的人都避得遠遠的……”
聽了媽媽的話,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捏住,疼痛難忍。
大白天的,恐懼卻如跗骨之蛆般襲來,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低頭看了看右手手腕上那條紅得刺眼的紅繩,心里一陣發(fā)寒。
再也控制不住自已,我“咚”的一聲丟下菜盆,開始用左手拼命地扯那條紅繩,想把它拽下來。
可邪門的是,湯婆婆當(dāng)初輕而易舉戴在我手腕上的紅繩,此刻卻像是長在了我的手上,怎么也扯不下來。
我急得用嘴去咬,手腕被勒得生疼,紅繩卻紋絲不動。
我渾身發(fā)抖,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突然,我想到了紅繩過火,趕緊翻出打火機,點燃火焰去燒紅繩。
可紅繩卻毫發(fā)無損,根本不怕火。
“媽!”我聲音顫抖,掌心冰涼,驚恐地大喊。
媽媽火急火燎地從廚房沖出來,“怎么了這是?”
我哭喊著指著自已的手腕,“紅繩,我手上的紅繩取不下來了!”
媽媽緊張地低頭一看,臉上卻露出疑惑的神情,“你手不是好好的嗎?哪有什么紅繩?”
我愣住了,瞪大了眼睛。
我媽……她看不到?
“小音,你這是咋了?”媽媽的眼神里記是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