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了一個夢。
夢里,媽媽披頭散發(fā)地坐在床上,懷里抱著一個嬰兒,輕輕搖晃著,嘴里念叨著一些我聽不清的話,像是在哄孩子睡覺。
我喊了一聲:“媽?”
媽媽的身L突然僵住,緩緩轉(zhuǎn)過頭來。
她的眼睛血紅,臉色慘白,聲音陰冷刺耳:“你看你把弟弟害成什么樣了!你為什么不給他喂血?你為什么不給他喂血……”
我低頭一看,她懷里抱著的竟是一個死嬰,面容扭曲,宛如惡鬼。
媽媽丟下孩子,猛地撲向我,雙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臉龐扭曲得不成人形。
我猛地驚醒,睜開眼,卻差點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魂飛魄散。
小琳正騎在我身上,雙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她的雙眼緊閉,面容猙獰,像被什么可怕的東西附身了一般。
“小……赫赫!”我想喊,卻只能發(fā)出微弱的氣音,喉嚨仿佛要被捏碎。
我拼命掙扎,雙手用力去掰她的手,但她的力氣大得驚人,我根本無法掙脫。
窒息感讓我眼前發(fā)黑,意識逐漸模糊。
就在我?guī)缀踅^望的時侯,胸口突然一陣發(fā)燙,一道紅光閃過。
小琳猛地松開手,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叫,隨即癱軟在一旁。
我大口喘著氣,臉色漲紅,喉嚨火辣辣地疼。
小琳也醒了過來,一臉茫然地看著我:“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緩過神來,把剛才的事告訴了她。
小琳嚇得渾身發(fā)抖,聲音顫抖:“我……我完全不記得了……”
顯然,她是被什么東西迷住了心竅,自已根本不知道自已在讓什么。
我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安慰了她幾句。
這一夜,我們都不敢再睡,就這樣睜著眼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小琳連早飯都沒吃,匆匆跟我道別后便離開了。
我能理解她的恐懼,但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真的讓人快要崩潰了。
我總覺得,這一切的根源就是床底下那個鬼罐子。
我該不該相信他的話?
抱著罐子朝東走,找棵桃樹埋了?
可是,他自已不也是個妖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