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聽我是一點都淡定不了了。
那顛婆,想孫子想出腦血栓來了。
凈干缺德事啊。
我忍不了一點,就說,“我一會回去就把那破罐子摔了?!?/p>
“不要沖動!”湯婆婆急忙阻止我,“雖然還沒成鬼嬰,但那罐子里有了胎靈,而且你已經(jīng)祀血了,把罐子砸了的話,那胎靈會纏著你的。”
有道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湯婆婆解釋道,胎靈現(xiàn)在被黃布符封在罐中,一旦放出,必定糾纏不休。
我半道上眼睛不好使,都分不清紅綠燈了。
這都是因為我被鬼氣沖了陽火。
一想到這,我心里又忍不住罵了那顛婆好幾句。
湯婆婆守廟大半輩子,還是懂一些道道的。
我趕緊求她想辦法救我。
湯婆婆卻說,她沒親眼看那黑罐子不敢百分百確定,也不好說對策。
現(xiàn)在我要讓的就是不要胡來亂動那罐子,也一定不能再往里面滴血了。
我鄭重地點頭,忽然余光瞥見廟堂。
發(fā)現(xiàn)剛才還站在里面那奇怪的男子居然不見了。
我跟湯婆婆就擋在門口,廟堂里也沒其它出去的地方。
“湯婆婆!”我怪緊張的低喊了聲。
“咋了?”
我朝廟堂指了指,“剛才那香客呢,怎么不見了?”
湯婆婆往廟里看了看,神情疑惑,“丫頭,你說什么呢,婆婆這老廟哪來的香客?”
“……”
我能看出來,湯婆婆的神情不似在說謊,而且她也沒必要說謊。
不過,還沒等我開口說什么,湯婆婆臉色又變得微妙起來,她眼神跳動地問我,“你真看到了?”
我點頭,堅定地說剛才廟堂里站著一個穿黑大衣的男的,而且臉上還戴著一張布記神祇的面具。
湯婆婆聽完,臉色變得復(fù)雜難辨,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說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