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向前傾身,雙手撐在桌上,目光堅定地看著趙凱峰:“趙凱峰,你要明白,警方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會放過一個罪犯?,F(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就是如實交代一切,爭取寬大處理?!?/p>
趙凱峰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他低下頭,沉默了許久。屋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墻上的時鐘
“滴答滴答”
地響著,仿佛在倒計時。過了一會兒,趙凱峰緩緩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絕望:“我和王建軍確實因為利益分配的事鬧得很僵,我也很生氣,可我真的沒想過要殺他。那天我們吵完架后,我就回自己家了,之后再也沒見過他?!?/p>
趙凱峰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似乎在哀求警方相信他。
李明皺了皺眉頭,追問道:“那你在案發(fā)前后頻繁出入一些偏僻場所,和一些有犯罪前科的人接觸,這又怎么解釋?”
李明的問題像連珠炮一樣,不給趙凱峰絲毫喘息的機會。
趙凱峰的眼神再次閃躲,他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些人……
那些人是我以前在道上認識的朋友,我找他們是想找點賺錢的門路,和王建軍的事真沒關系?!?/p>
他的回答明顯底氣不足,聲音越來越小。
審訊持續(xù)了數(shù)小時,趙凱峰始終堅稱自己沒有參與殺人。他時而情緒激動地辯解,時而沉默不語,內(nèi)心的掙扎在他的表情和言語中表露無遺。他的眼神從最初的狡黠逐漸變得慌亂,身體也從一開始的故作鎮(zhèn)定,變得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從審訊室出來,秦川眉頭緊鎖,一臉疲憊?!斑@趙凱峰,肯定還有所隱瞞?!?/p>
他對李明說道,“繼續(xù)深挖他和王建軍的關系,以及案發(fā)前后他們的行動細節(jié),一定要找到突破口。”
李明點了點頭,“我覺得可以從他們的資金往來入手,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與案件相關的線索?!?/p>
他也意識到,單純從趙凱峰的口供中很難取得突破,必須從其他方面尋找新的證據(jù)。
可是接下來的調(diào)查沒有太大進展。
由于趙凱峰那邊的審訊始終僵持不下,毫無大的突破,秦川果斷調(diào)整調(diào)查策略,指示李明將重點調(diào)查方向轉(zhuǎn)回村子,圍繞王建軍的人際關系再度深入挖掘。
次日清晨,李明帶著幾名刑偵隊員,再次踏入紅星村。陽光灑在村里的土路上,揚起陣陣塵土。他們先來到村頭的小賣部,這里是村民們平日聚集閑聊的地方。李明走進小賣部,里面彌漫著一股混雜著煙酒和零食的味道。店主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正坐在柜臺后面,翹著二郎腿看電視。
“大叔,麻煩問一下,您對王建軍這人熟嗎?”
李明禮貌地遞上一支煙,開口問道。大叔接過煙,眼睛從電視上移開,打量了一下李明等人,然后用手示意他們坐下?!巴踅ㄜ姲。斓煤?,在村里住了好些年了。不過他這人吧,這兩年行事有些古怪?!?/p>
大叔一邊點煙,一邊說道。
“怎么個古怪法?”
李明追問道。大叔吸了口煙,吐出一個煙圈,緩緩說道:“他本來和他媳婦日子過得好好的,可突然就搬走了,半年前又回來了,回來之后就神神秘秘的,經(jīng)常和一些不認識的人來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