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的都是辛苦錢,”陳貴生給自己倒了杯酒,“年紀大了,不想折騰,交給專業(yè)人士打理省心。小郭這人聰明,就是膽子小,上次虧了錢,居然說要自掏腰包補我——”他突然停住,眼神閃爍。
“他要自掏腰包?”李明抓住關(guān)鍵,“為什么?他哪來的錢?”
陳貴生端起酒杯的手頓了頓:“我沒問,可能是怕我撤資吧。金融圈的事兒,你們懂的,客戶流失一次,口碑就毀了?!?/p>
這時,管家進來輕聲匯報:“老爺,太太的藥煎好了?!标愘F生揮了揮手,墨鏡后的眼睛閃過一絲不耐。李明注意到二樓樓梯口閃過一個紅色身影,高跟鞋聲由遠及近,一位穿紅裙的女子抱著藥碗下樓——她戴著珍珠耳釘,步態(tài)優(yōu)雅,正是陳貴生的妻子林婉清。
“這位是……”李明起身問道。
“我太太,”陳貴生介紹,“身體不好,常年吃藥。”
林婉清點點頭,將藥碗放在丈夫手邊,轉(zhuǎn)身時,李明瞥見她袖口露出的銀色手表——表盤上刻著“cwq”字樣,與郭建峰的“JL”情侶表款式相同。
“陳太太的手表很特別,”李明不動聲色,“在哪兒買的?”
“國外定制的,”林婉清微笑,“先生送的結(jié)婚紀念禮。李隊長,沒別的事我先上樓了?!彼募t裙掃過茶幾,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水味,與金山大廈貨梯監(jiān)控里的氣味隱約相似。
李明轉(zhuǎn)頭繼續(xù)詢問陳貴生:“案發(fā)當(dāng)天,你在哪里?”
“在這兒陪太太,”陳貴生打開監(jiān)控錄像,“全天沒出門,管家和司機都能作證?!碑嬅嬷?,陳貴生坐在沙發(fā)上看書,林婉清在花園里澆花,時間顯示為3月12日13:00-15:00。
小張湊近李明,低聲說:“案發(fā)時他有不在場證明,但那個紅裙女子……”
李明微微點頭,轉(zhuǎn)向陳貴生:“聽說你有個外號‘老鬼’,怎么來的?”
“年輕時在礦洞里待久了,臉色蒼白,工友們瞎喊的,”陳貴生笑道,“怎么,這也犯法?”
“不犯法,”李明站起身,“但如果有人借你的外號行事,我們就需要徹查了?!彼馕渡铋L地看了眼樓梯口,“陳先生,感謝配合,有需要我們會再聯(lián)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