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一擊為枕部正中”
完全吻合,“他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腦袋撞在床腳,那聲悶響我現(xiàn)在還能聽見?!?/p>
床腳的木質(zhì)邊緣確實有處新鮮磕碰,殘留的皮膚組織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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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李建生一致。小王翻開尸檢報告,舌骨大角骨折伴錯位
——
這是扼頸的典型特征,他抬頭看向趙立強:“你為什么還要扼他的脖子?”
“我怕他沒死透?!?/p>
趙立強的聲音低得像耳語,“電影里不都那么演嗎?我騎在他身上,掐著他的脖子直到手臂發(fā)酸?!?/p>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模仿著扼頸的動作,“他的腿抽搐了兩下,就徹底不動了?!?/p>
這解釋了李建生頸部的勒痕和舌骨損傷,也與
“機械性窒息”
的死亡結(jié)論完全對應(yīng)。
處理尸體的過程,趙立強說得斷斷續(xù)續(xù),像是在拼湊破碎的記憶:“我把他塞進面包車后座,腳墊上蹭了好多血?!?/p>
這與車后座縫隙里的深藍色纖維吻合,正是李建生工裝的棉滌混紡成分,“路過廢品站時,我偷了個大黑塑料袋,想著扔垃圾站最保險?!?/p>
凌晨三點的垃圾清理站,趙立強拖著李建生的尸體往倉庫里走?!八淖笫滞蠊醋×宋业难澞_,”
趙立強突然打了個寒顫,“我使勁拽的時候,他的手表掉在地上,表帶斷成兩截?!?/p>
現(xiàn)場勘查時,小楊確實在拖痕終點附近找到塊斷裂的手表,表殼內(nèi)側(cè)刻著
“李建生”
的名字。
當小王拿出那塊手表的照片時,趙立強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他趴在桌上嚎啕大哭,哭聲里夾雜著斷斷續(xù)續(xù)的懺悔:“我不該殺他……
不該……”
淚水打濕了筆錄紙,暈開的墨跡遮住了
“高利貸”“不合格鋼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