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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型,這可能是案件的突破口。另外,將肺部和呼吸道的異物顆粒與池塘底部的淤泥進行成分比對,確認是否為同一來源?!?/p>
解剖室的燈光依舊明亮,照亮了臺面上的各種器械和樣本。張林知道,這次解剖只是案件調(diào)查的一部分,更多的線索還需要在實驗室里通過科學(xué)的方法去發(fā)現(xiàn)和驗證。而那個在池塘里沉睡了三天的生命,也終將通過這些細致的解剖和分析,訴說自己最后的遭遇。
村頭老槐樹的影子在晨霧里晃悠,小王踩著露水走進小賣部時,趙寡婦正用抹布擦著柜臺,搪瓷缸里的花茶泛起褐色的漣漪?!罢覍O老四???”
她抬眼時,鬢角的碎發(fā)滑下來,遮住半只耳朵上的銀耳環(huán),“那混小子有三天沒露面了,上周三還來我這兒買過兩捆啤酒,說要跟人‘辦點大事’?!?/p>
小王的筆錄本攤在柜臺上,筆尖懸在
“孫老四社會關(guān)系”
一欄:“他說沒說跟誰辦大事?有沒有提過池塘那邊的事?”
趙寡婦突然壓低聲音,抹布在
“娃哈哈”
飲料瓶上蹭出咯吱聲:“前陣子他跟西頭的李建軍在池塘邊打架,李建軍罵他欠了錢不還,孫老四抄起石頭就砸人腦袋,還是我拉開的。”
“打架是哪天的事?”
小王追問,指尖在
“李建軍”
三個字下畫了道線。“上周一,”
趙寡婦往門外瞥了眼,陽光正透過槐樹葉的縫隙在地上拼出斑駁的圖案,“孫老四的三輪車就停在柳樹下,車斗里有根新焊的鐵撬棍,銹跡都沒磨掉呢?!?/p>
她突然拍柜臺,“對了!他左手腕有道新疤,說是上周二修三輪車時被鏈條刮的,疤長能有兩厘米,歪歪扭扭的?!?/p>
找到孫老四家時,土坯房的煙囪沒冒煙,木門上的鎖掛著銹跡。鄰居說他爹娘住鎮(zhèn)上閨女家,每月才回來一次。小王翻墻進去時,院子里的雞驚得撲棱棱飛,豬圈墻上的日歷停在
7
月
12
日
——
上周三,正是報案人聽見動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