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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駕腳墊下的血跡經(jīng)檢測,同時含有陳淼、趙強和張龍的
dna,與三人供述的
“拉扯中蹭到”
完全吻合。而那支從硫酸桶里撈出來的錄音筆,雖然芯片被腐蝕,但技術(shù)人員成功恢復(fù)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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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內(nèi)容,陳淼的喊聲清晰可辨:“趙強!張龍!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走廊里的晨光漫過
“破案”
二字時,小周把兩份筆錄疊在一起。趙強和張龍的字跡在燈光下重疊,像兩條纏繞的毒蛇,最終被法網(wǎng)牢牢鎖住。遠處的警笛聲漸遠,磚窯廠的方向傳來技術(shù)人員的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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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出租車后備箱找到的賬本,足以讓趙強的偷稅漏稅罪加一等,而張龍的高利貸公司流水,也將成為摧毀整個犯罪網(wǎng)絡(luò)的關(guān)鍵。
案發(fā)后的第13天,警方押送的張龍,還有趙強到案發(fā)池塘指認現(xiàn)場。
清晨的薄霧還沒散盡,警車就碾過池塘邊的玉米地,輪胎在泥地上壓出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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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前相似的轍印。張龍和趙強戴著鐐銬,被押下車時,腳踝的鐵鏈在結(jié)霜的地面拖出刺耳的聲響。小楊舉著攝像機,鏡頭掃過兩人蒼白的臉,最終定格在池塘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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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的水色比周圍更深,像塊凝固的血痂。
“就是這里?!?/p>
張龍的聲音在霧里發(fā)飄,他抬手指著岸邊的柳樹,鐐銬的反光在鏡頭里劃出冷線,“陳淼的出租車當(dāng)時就停在那棵樹下,左前輪還壓著叢狗尾草?!?/p>
小楊讓技術(shù)員核對現(xiàn)場照片,7
月
13
日拍攝的原始圖像里,柳樹下確實有處被碾壓的植被,草莖的斷裂角度與張龍描述的
“急剎車”
完全吻合。
趙強的目光躲閃著池塘,指尖無意識地絞著囚服袖口。“我車停在玉米地邊上,”
他的聲音細若蚊蚋,“能看見張龍和陳淼在柳樹下拉扯,陳淼手里的扳手反光,晃得我眼睛疼?!?/p>
現(xiàn)勘記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