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把照片發(fā)給技術科,得到的回復是
“無法清晰化”。他站在涵洞口,望著渾濁的水流,突然覺得兇手就藏在某個監(jiān)控死角里,正冷笑著看他們在無數(shù)線索里打轉。遠處的貨車鳴笛聲刺破云層,驚飛了涵管壁上的麻雀,小王的目光落在水面漂浮的塑料袋上
——
它像所有零碎的線索一樣,不知道會被水流帶向何方。
小王這邊調查現(xiàn)監(jiān)控視頻信息的時候,張惠這邊也在調查那個所謂的神秘特殊學員。
小周的警車停在陽光健身中心門口時,玻璃幕墻反射著刺眼的陽光,把
“陽光健身”
四個鎏金大字照得有些模糊。前臺小妹抱著文件夾,手指在會員登記表上劃過,指甲上的亮片在燈光下閃爍:“張教練的私教會員里,沒有叫‘特殊學員’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但最近總來個穿灰色工裝的男人,不辦卡,就蹭在旁邊看張教練上課,有時候還跟著比劃兩下。”
健身房的監(jiān)控室里,屏幕上的畫面在
5
月
8
日下午定格。一個穿灰色工裝的男人站在器械區(qū)邊緣,目光緊緊盯著正在指導學員的張寶山,右手無意識地攥著衣角?!熬褪撬?,”
前臺小妹指著屏幕,“叫劉建軍,工地上的工人,說想減肥但沒錢辦卡,張教練心善,偶爾會指點他兩句,算不上正式學員?!?/p>
小周放大畫面,男人的身高約
173cm,體型偏瘦,但手臂肌肉線條明顯,符合
“有運動基礎”
的側寫。
找到劉建軍時,他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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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道旁的工地搬磚,汗水順著安全帽的系帶往下淌,在滿是水泥灰的工裝上暈開深色的痕跡?!拔沂遣溥^張教練的課,”
他的手掌在工裝褲上反復擦拭,掌心的老繭磨得發(fā)白,“但我跟他無冤無仇,他死了我也很痛心。”
小周的筆錄本攤在工地的水泥管上,筆尖在
“5
月
9
日晚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