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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孫老四三輪車的輪胎花紋完全不同,但和李建軍摩托車的后胎紋路吻合。柳樹皮上有處新鮮的刮痕,殘留著銀白色的漆屑,經(jīng)檢測與李建軍貨車的保險杠漆成分一致。
第二天一早,dna
比對結(jié)果出來了。小王拿著報告走進(jìn)孫老四家,老太太正對著菩薩像燒香,煙在供桌上的照片前繚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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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的孫老四穿著軍綠色外套,左手腕的疤在閃光燈下格外清晰。“排除孫老四為死者,”
小王的聲音很輕,“但我們在你家炕沿發(fā)現(xiàn)的指紋,與李建軍的前科檔案指紋吻合?!?/p>
孫老四爹突然站起來,竹筐從腿上滑下去散了架:“我就知道是李建軍!他把老四咋了?”
小王沒回答,目光落在供桌下的三輪車鑰匙上,鑰匙鏈?zhǔn)莻€褪色的紅繩結(jié),和池塘邊發(fā)現(xiàn)的纖維顏色一致。他對著對講機(jī)說:“查李建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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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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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貨車
gps
軌跡,重點看晚上十點到凌晨兩點的去向。”
趙寡婦的小賣部又響起算盤聲時,小王站在池塘邊,水面的漣漪里還晃著那具無名尸體的影子。孫老四的失蹤和死者的身份一樣成了謎,但柳樹下的漆屑、李建軍的指紋、還有那輛去向不明的三輪車,像散落的珠子,正等著被串成解開謎團(tuán)的線。遠(yuǎn)處的玉米地里傳來沙沙聲,小王握緊腰間的手銬,知道答案或許就藏在即將西沉的夕陽里。
李建軍的貨車剛停進(jìn)院,小王就站在了玉米地邊上。車斗里的漁網(wǎng)還在滴水,新的防水布泛著塑料的光澤,邊角處沾著幾片枯黃的玉米葉。“李建軍,”
小王的聲音穿過柴油機(jī)的余響,“我們需要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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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晚上的行蹤?!?/p>
李建軍擦著手上的柴油,指縫里的黑泥嵌得很深:“王警官,我那天在縣城裝貨,夜里十點多才往回趕,有物流園的監(jiān)控為證?!?/p>
他指著貨車駕駛室里的行車記錄儀,“這玩意兒全程開著,你可以調(diào)去看,除了在服務(wù)區(qū)停了半小時吃泡面,沒去過別的地方?!?/p>
小王鉆進(jìn)駕駛室,行車記錄儀的屏幕還殘留著陽光的灼痕。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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