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沒有停下,拿出最后一份證據(jù)
——
在張寶山住所和車輛里找到的物證照片:黑色夾克、鴨舌帽、灰褐色麻繩、碳鋼刀具?!斑@件夾克口袋里的泥土,與磚窯泥土一致;這根麻繩,與李逵手腕束縛痕處的纖維成分完全相同;這把刀,刀刃上的金屬碎屑與李逵工裝外套撕裂口的碎屑成分一致,”
小周的聲音陡然提高,“這些證據(jù)都指向你,你還想狡辯嗎?”
“我……
我……”
張寶山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看著照片里的證物,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
8
月
18
日的畫面:李逵在磚窯里質(zhì)問他為何用假賬戶轉(zhuǎn)賬,他情急之下用麻繩束縛李逵,用刀劃破對方的外套,最后用石塊擊打李逵的頭部和胸部……
那些血腥的場景像潮水般涌來,讓他渾身發(fā)抖。
突然,張寶山雙手抱頭,發(fā)出壓抑的哭聲:“我不是故意要?dú)⑺模∈撬莆业?!?/p>
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眼淚混合著冷汗滑落,滴在審訊記錄上,暈開一小片墨跡,“我欠了賭債,他們逼我還錢,不然就打斷我的腿……
我看到李逵在汽修廠修過一輛藏有賭資的車,就想讓他幫我隱瞞,可他非要報(bào)警,我沒辦法才……”
小周遞過一張紙巾,示意他繼續(xù)說。張寶山擦了擦眼淚,斷斷續(xù)續(xù)地交代起作案過程:“8
月
17
號,我用匿名賬戶給李逵轉(zhuǎn)了
2
萬,想讓他別多管閑事,可他說‘這是違法的,必須報(bào)警’。18
號下午,我用虛擬號碼給他打電話,說在磚窯還他錢,讓他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