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得看時機。
我知道皇帝早就懷疑了我的身份,而葉丞相死的時侯我又明確表明了我并非葉丞相親生的女兒。
是所以他定會去查,以皇帝的能力自然能查到我是秦聞夜豢養(yǎng)多年的細(xì)作。
不過是我沾了個丞相千金的身份。
而無論這個千金身份是真是假,并不重要。
只要這個名頭在這里,我便有資格進宮。
便不算欺君之罪。
他盯著我似乎在等著我的下文。
我繼續(xù)說:“像我們這種被訓(xùn)練出來當(dāng)細(xì)作的,
自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秦聞夜當(dāng)初對我……”
我欲言又止,幾度潸然淚下。
仿佛有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
“他從未將我當(dāng)讓過人,仿佛是豬狗不如的畜生。甚至,為了控制我,還給我下了毒藥。若是不聽他的話,他便不給我解藥……
”我憤恨道:“如此惡毒行徑,
我早已忍受他多時。陛下猜測的不錯,這一切的確是他指使我讓的,只是我著實不知他如此行為到底是何意。若是知道,我定會告知于陛下?!?/p>
我一番話說的言辭懇切,聽者傷心聞?wù)邞嵖?/p>
但皇帝卻仿佛在審視我說的話的真假。
片刻之后,他沉聲道:“他給你下了毒?”
我隨口編來,“不錯,這也不是什么新鮮事……若他不用毒藥控制我,我也無法為他賣命……”我幽幽道:“所以,妾身希望他死,希望能擺脫他的控制?!?/p>
這種半真半假愛的話,
一般來說很難讓人找出破綻。
而無論我說的是真是假,皇帝信不信。
都會考慮跟我合作對付秦聞夜。
“你憑什么會認(rèn)為孤會相信你?!彼淅涞溃骸?/p>
愛妃在孤面前,可從未給有過幾句實話?!?/p>
這句話里還帶了幾分怨念的口吻。
我笑道:“臣妾今日將這些對陛下言明,便是十分信任陛下的。否則,臣妾方才說的每一句話恐怕都是死罪,而臣妾愿意說出來,便已經(jīng)證明了臣妾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