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剛說:“因?yàn)樗娝啦痪群λ懒四愕哪赣H,我說的對嗎?”
孔祥霖聽完臉上露出一個凄楚的笑容,“你既然知道這事,那你說她該不該死?!?/p>
劉少峰問:“你殺人就殺人,害張?zhí)鹛鸶墒裁?!?/p>
“其實(shí)我原本沒想害她。誰讓她主動勾引我,又背叛我出軌的!我是真的想過田曉菊死了娶她的。但是她讓我戴綠帽子,哼。那就不能怪我了?!?/p>
孔祥霖的情緒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你是怎么騙她去你家的?”
“我前一天在路邊找了個大姐,說我嗓子壞了讓她幫忙打個電話。以田曉菊的名義約她八點(diǎn)四十去我家。如果不去,就去單位鬧。她害怕了,跟我商量怎么辦。我說沒事,我已經(jīng)和她攤牌了。估計田曉菊是要商量想要點(diǎn)錢。平時我也跟她說過田曉菊這個人不講理,張?zhí)鹛鹨仓啦蝗サ脑挘瑢Ψ秸媸鞘裁词露几傻贸鰜?。只能去了?!?/p>
“就一定要她替你頂罪?”
程剛很難理解孔祥霖的想法。
誰知道孔祥霖卻搖頭,“沒有一定想害她。我就是怕家屬院有人沒出去,把她當(dāng)個擋箭牌。誰知道這個蠢貨,去了以后發(fā)現(xiàn)田曉菊躺在地上,竟然驚慌失措的開始擦自已的手印。真是弄巧成拙?!?/p>
程剛聽完,突然想起一件事。
“其實(shí)也不算太蠢。畢竟不擦,我們提取到了她的指紋,她更是百口莫辯了?!?/p>
孔祥霖聽完自嘲地一笑。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倒霉。都怪田志奇帶回來的真是個災(zāi)星!要不她一個勁鼓動田家人報警,這事真的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也不能這么說,田曉菊指甲是怎么回事?她頭上為什么有兩處傷?這都是疑點(diǎn)。”
“我揪著她的頭發(fā)磕在餐桌后,她竟然還能動!我想再來一次,她扣著地上水磨石的縫隙,求我放了她。她現(xiàn)在知道錯了,那我媽當(dāng)時又有誰來救!我忘了人的求生欲望會有多大,沒注意她的指甲都翻了。我把她的腦袋往地上用力一撞,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我才記意的走了?!?/p>
程剛看著他,“你這個人雖然思想偏激,但說的也沒錯。這案子沒有小陳,沒準(zhǔn)還真讓你跑了。不過,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那天遇不到出租車,你該怎么辦?畢竟咱們這里出租車確實(shí)不多。還有,田曉菊要是當(dāng)場就死了,你又該怎么辦?你樓上樓下那天有沒出門的人看到你了,又該怎么辦呢?你這犯罪計劃了一年,似乎也不是很穩(wěn)妥。”
孔祥霖凄然一笑,“程隊長,你失過眠嗎?我這一年來每晚都失眠,那滋味真是生不如死。這個計劃,已經(jīng)是我絞盡腦汁想出來的。你說的這些我也想過,但我就想賭一把。如果真的天要亡我,那我就認(rèn)了也解脫了。男子漢大丈夫,愿賭服輸。不過萬萬沒想到,計劃沒有出問題,反而是人出了問題。怎么就這么巧在火車上能碰到那個掃把星?怎么就這么巧她是去田家?怎么就這么巧我定好的是臘八節(jié)動手,日子不能改?我想,應(yīng)該是老天也反正我不能生孩子,活著也是個廢物!就是要我死!”
他的話語里,透著一股濃濃的宿命感。
程剛和技術(shù)人員回到局里,緊鑼密鼓的檢驗(yàn)和提審。陳果寧這邊已經(jīng)到了火車站了。
她和馬繼業(yè)在侯車大廳匯合以后,兩人找了三圈也沒找到趙明月。
“怎么回事?人哪去了?難道又被田志奇哄好了,決定不走了?”
陳果寧搖搖頭,“小趙雖然在感情上是有點(diǎn)天真,但整L還是靠譜的。她就算不走也會在這里等咱們來了說清楚的。我心里有種不大好的預(yù)感。咱們?nèi)フ厩皬V場找找。沒準(zhǔn)是嫌這里味道不好,出去透風(fēng)了?!?/p>
誰知道他們兩個在站前廣場沒有找到趙明月,倒是看到了正在抽煙的田志奇。
“田志奇?這下好了,小趙肯定在附近?!?/p>
這個時侯雖然經(jīng)過了嚴(yán)打,但是火車站這種地方毫不夸張地說,那還是很危險的。
看到田志奇,馬繼業(yè)覺得自已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田哥,小趙上廁所去了嗎?”
他熱情的上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