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洪昌小心翼翼的把內(nèi)側(cè)袋打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荷包。捏了捏,覺得里面似乎放的是紙張之類的東西。把荷包上的扣子打開一看,原來里面放的是一疊錢。大部分都是十元面值的,一共是四百三二塊錢。
他又把荷包大頭沖下倒了倒,從里面掉出來一條有點分量的竹節(jié)扣的金項鏈。
于洪昌掂了掂,估計這項鏈至少得有十來克重。
想想自已老婆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個金項鏈,他們兩個還苦哈哈的存錢呢,人家一個年輕女老師就已經(jīng)買上了。
“好家伙,當老師這么掙錢咦,好像不對呀。”
心里想著,他抬頭看了一眼宋會蕓床上的寢具,再低頭看看對方箱子里的衣服,知道哪里不對了。
這個宋會蕓,穿的用的都是很普通的東西,怎么會有這么多錢和一條金項鏈呢?
屋里的情況看的差不多了,于洪昌提取完指紋對著站在門口的孫英武說:“你們兩個進來吧?!?/p>
孫英武和陳果寧走進屋,聽他說完情況再看看那條項鏈也都有點震驚。
陳果寧說:“這,這不是最新的款式嗎?買這個不光得給金子錢,工費也很高。這宋老師可真是闊綽呀?!?/p>
前一陣伯秀兒過生日,陳果寧和陳大壯兩個人還專門去鎮(zhèn)海市想給她買個金項鏈。但是據(jù)說因為受美國股市崩盤和其他影響,黃金漲價了。
最終他們兩個只帶了二百多塊錢窮鬼,還是沒有買成項鏈,鎩羽而歸。
孫英武瞟了一眼項鏈,再看看她裝衣服的箱子,想到了一個問題。
“她的鞋呢?睡覺穿的衣服呢?外衣總不會睡覺的時侯還收進箱子里吧。而且這是宿舍,難不成她還有裸睡這么洋氣的習慣吧?”
于洪昌一攤手:“地上只有一雙拖鞋,箱子里還有一雙看來挺新的皮鞋。宿舍里沒有發(fā)現(xiàn)外出穿的鞋子。這個季節(jié)睡覺一般穿睡衣或者秋衣,被子里和褥子下面都沒有。還有她昨天穿的外衣外褲,也都沒有發(fā)現(xiàn)?!?/p>
陳果寧看著那張小床,“這么說,宋會蕓是在半夜穿著的十分正式出去了?有可能是去上廁所嗎?”
孫英武搖頭,“不是說讓人幫她把門鎖了嗎?她怎么出去?”
于洪昌指著南窗根說:“我在這找到了一把鑰匙,和姚景心的那一把一樣。咱們試試?”
陳果寧一聽,立刻走到門口把那個掛鎖給拿了過來。
于洪昌把鎖關(guān)上,從物證袋里掏出鑰匙插了進去。輕輕一轉(zhuǎn),門鎖果然打開了。
“這還真是宋會蕓的鑰匙?那她是怎么出去的?”
于洪昌說這話是有原因的,這個屋子南北的窗戶都是有鋼筋讓的防盜柵欄,宋會蕓就是再瘦也不可能鉆出去。
更別說窗戶都從里面插著插銷。
“難道是跟你弟那個案子一樣的手法?”
陳果寧搖頭,“如果這個案子兇手想要采用這種方式,首先他想進來的話大晚上就得拆玻璃,還把這個鋼筋柵欄撬出來,那除非宋會蕓被放倒了,不然這么也醒了呀。而且旁邊宿舍就有人住,萬一誰半夜上廁所,你在這叮叮咣咣的,不是當場就露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