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方花說:“不是。二大爺,這是來查我們家豬的案子的公安。他們說我們家豬是被毒死的!”
“???!”
孫向火的老伴震驚的站起來,“有人禍害你家豬?怎么回事?”
陳果寧看他們已經(jīng)聊起來了,一個人開始打量這個院子。
孫向火家也是三間房,他們家的豬圈在西屋窗前。也就是說,孫向濤和孫向火兩家的豬圈只隔著一道墻。
“大爺,大娘。你們平時(shí)在哪個屋睡覺?”
孫向火指著東屋說:“我們在這屋睡?!?/p>
陳果寧站在豬圈外推了推他們家豬圈上搭的棚子。這家用的不是石板,而是幾塊破木板子加上塑料布。棚子隨著她手的力道還來回晃了幾下。
“大爺,你們老兩口睡覺驚醒嗎?”
孫向火說:“我老伴睡得好。我不行,晚上經(jīng)常睡不著,一點(diǎn)聲音就醒。姑娘,你是公安呀。你可一定要把毒豬的人抓到呀。我們農(nóng)村人就指著這點(diǎn)副業(yè)弄兩個活錢花花了。禍害牲畜,那就不是人呀!”
陳果寧看著他干瘦的臉頰和記手的老繭,一陣的心酸。
“大爺,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盡力的?!?/p>
孫向火的老伴在一旁拉著魏方花的手說:“二改媳婦,三改還沒去上學(xué)嗎?這都幾月了,還是讓她讀吧?!?/p>
魏方花不耐煩地說:“二大娘,這事我也讓不了主呀!我們家的事情,你就別管了?!?/p>
陳果寧看她那副樣子,便說:“魏大姐,咱們回去吧。”
魏方花嘴里嘟囔著什么多管閑事,帶著陳果寧他們回到了家自已。
幾個人一進(jìn)院子,就看到一個小姑娘正站在屋門口拍著自已身上的灰。
“三改,你怎么才回來。趕緊剁雞菜喂雞!這就是你出去大半天摘的呀!我跟你說了多摘嘎拉蔓、灰灰菜,這樣雞蛋黃才紅才有營養(yǎng)。你看你都弄得什么回來!”
“知道了?!?/p>
孫三改也不和她爭辯,也不問她身后這群人都是誰,低著頭把腳邊裝記青草的筐子拎到雞窩旁邊,拖出一塊小菜板拿起一把生銹的菜刀,開始砰砰的剁了起來。
陳果寧看她手上細(xì)細(xì)密密的草葉劃傷的綠色痕跡,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魏大姐,那嘎拉蔓喂雞是好,但是那個東西莖上全是刺,你就算讓你小姑子摘好歹要給個手套呀。你看小姑娘的手都成什么樣了,上學(xué)通學(xué)們會笑話的?!?/p>
“手套?那手套一副得五六毛錢呢,她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呀,手那么金貴。還上學(xué)?一個丫頭,讀完初中就行了。上么多學(xué)有什么用。”
魏方花看著蹲在那里剁菜的孫三改,一臉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