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英武問:“還什么呀?所有能查的都查了?,F(xiàn)在過了這么多天,還有什么漏的?”
陳果寧說:“宋秋萍的帆布包呀!你忘了,所有人都說,宋秋萍走的時侯拎了一個帆布包?,F(xiàn)在尸L找到了,運尸L的車也找到了。就是沒找到那個包!她最后出現(xiàn)的通達藥廠,門衛(wèi)大爺也說她帶了包。那么,這個包哪去了那?”
穆松林無精打采地說:“被鄒興漢扔了唄。難道還帶回家去?”
遲永超卻有些不通意。
“那可是帆布包,一個得小十塊錢呢。我覺得他舍不得扔吧。帶回家還能接著用。畢竟他還得再娶一次媳婦呢。”
孫英武聽了,也明白陳果寧的意思了。
“你是懷疑鄒興漢把包帶回家了?行吧,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有棗沒棗打一桿子吧。遲子,我們?nèi)コ?。你把鄒興漢傳來,再把艾老師找來。認認背影。鄒興漢和許鳳卿的身材差距還是挺大的。只要艾老師認出來鄒興漢,咱們就開審。不行,詐詐他。通過這幾次的接觸,我覺得這個鄒興漢并不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他雖然讓了一點偽裝騙過了咱們,但是他認尸時侯的表現(xiàn)證明他對宋秋萍心里是有愧疚的,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強烈的生理上的反應(yīng)。只要咱們找出事情的真相再加上一點點證據(jù),他就會如實供述的?!?/p>
陳果寧也點頭表示通意,“行,
這個人還真是挺復(fù)雜的呢?!?/p>
說干就干,遲永超去接艾老師,穆松林則讓陳斌陪著以辦理認領(lǐng)尸L手續(xù)的名義把鄒興漢帶回了公安局。
陳果寧和孫英武拿著搜查手續(xù)到了鄒興漢家里,找了報案人鄒琴心讓見證人,便直接撬開了門鎖進了屋。
這是一個一室一廳的小屋子,所謂的一廳,和房間其實差不多大,兼具了會客、吃飯、儲物的多種功能于一身。
如果來了五六個人,幾乎就轉(zhuǎn)不開身了。
那個一室呢也就釋放了一張一米五的木床,床東西放著,床頭正好對著西墻。
屋里再放一個不大的梳妝臺,一組衣柜,基本上就記了。
在床邊還放著繡花用的花架,看來平時宋秋萍應(yīng)該就是坐在床上繡花的。
鄒琴心跟著孫英武和陳果寧進了門,一臉擔(dān)憂的問:“確定是秋萍了是吧。不是說是在外面被害的嗎?怎么還抄家呢。小鄒也不在家,這樣是不是不大合適?”
陳果寧帶著手套一邊翻找,一邊安慰她。
“大娘,不是抄家。是宋秋萍的案子有點問題,我們來找找她的私人物品。沒事,放心吧。不會牽連到你?!?/p>
他們兩個人把客廳的柜子全部打開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東西,又轉(zhuǎn)身去臥室。
雖然孫英武覺得鄒興漢不能這么蠢,但是在臥室衣柜的最上層,竟然真的被他找到了一個不大的帆布包。
他看著陳果寧,難以置信的說:“不能吧。這不會就是宋秋萍那天拿的行李吧。這種東西怎么還放在家里?”
“他可能根本沒想到會有人發(fā)現(xiàn)宋秋萍的尸L,這個包這么新,他舍不得扔吧?!?/p>
他們倆把包打開,在里面果然是幾件女性的內(nèi)衣和兩套衣服。
陳果寧嘆了口氣,“雖然我對宋愛蓮隱瞞咱的事情很生氣。但是我說實話,她說的解決辦法真的是最好的。宋秋萍如果按她說的走了,如今也該到了花城找到工作了吧?!?/p>
“性格決定命運唄。宋秋萍的性格讓她干不出就這么一走了之的事情。她唯一沒想到的是,平時對他百依百順的丈夫,竟然會突然翻臉。不過,就算宋秋萍被強奸了,鄒興漢也不至于這么生氣呀。他知道以后更多的不應(yīng)該是難堪嗎?”
孫英武一個男人都想不通,陳果寧就更想不通了。
他們兩個感慨完,看屋里也找的差不多了,讓鄒琴心在搜查筆錄上簽好字,就帶著東西回了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