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馬二人沒有意見,玉牌本來就是莊師弟的機緣之物,拿來換女兒性命,無可厚非。
但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問題是,荊朋不露面,換人也沒處換去??!
莊道南沒的辦法,像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坐立不安,團團轉(zhuǎn)。
“莊道友,莫要慌張,荊朋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秉性不壞,為人并無惡心,只因一時執(zhí)迷,才誤入歧途。
貴千金不會有事的,且寬了心,等孽徒現(xiàn)身,我等一定將其擒拿!”
袁太生一眾武當(dāng)高手下午一直在磨合玄武陣,他們那天晚上和荊朋纏斗,差一點兒就被打崩。
現(xiàn)在又一起練了這么多天,玉真觀的白米飯沒少吃,但能不能降住孽徒,誰的心里都沒底兒。
莊道南聞言,咧著嘴干笑一聲,點點頭道:“那就仰仗各位道友了!”
天色已晚,方聞跟著眾人吃了齋飯,被安排在一間廂房里休息。
“得罪了,莊姑娘!”
而荊朋這邊兒,因為需要出門買東西,便找來一根繩子要給莊青萱上繩藝。
本來是想打暈的,不過被荊樂給制止了。
“我不跑,你別綁了!”
“朋哥,別綁了吧!
莊姐姐是好人!”
荊朋開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樂樂,你別給她解開,等我回來!”
“好吧,朋哥,你小心點!”
夏日夜晚,華燈初上,彭市的街道上熙熙攘攘。
各色人等,有勞累一天,匆忙回家的打工族;也有攜家?guī)Э冢埡箝e溜達的男女老少。
荊朋帶了一個遮陽帽,將帽檐往下遮了遮,認準道路,朝玉真觀方向趕去。
昨天的兩次悸動,讓他非常在意,便忍不住想去一探原因究竟。
要是有機會,那就再搶一次,真搶到手,也用不著拿人質(zhì)換了!
荊朋來到玉真觀院墻下,已經(jīng)八點出頭。
找個四下無人的昏暗處,一個閃身跳進觀中,靜悄悄的,跟前是一棵銀杏樹。
他踩過點兒,對這里的建筑很熟悉,悄咪咪的走到后院墻根兒,跳上磚墻,閃身又蹦進院中的一棵銀杏樹上。
兔起鶻落間,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響。
荊朋仔細觀察,廂房里各亮著燈光,清修之士沒有夜生活,這個點兒做會兒功課,就該睡覺了。
倒是有一個年輕人,躺在廊檐下的藤椅上,晃晃悠悠,閑著沒事干。
年輕人正是方聞,玉真觀窮的一批,即無道書可看,也不是淬煉元神的所在,便跟馬全一要來一把藤椅,拿著手機跟宋雨和徐豆豆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