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鄙蛏u頭。
聽聞她這么說,大家面色都很失望。
薛家父母和薛老師未婚夫更是一臉絕望。
如果村民都沒異常,那到底是誰綁走了檸檸?
老村長也很失望,“沈小姐,大家都沒異常嗎?那到底是誰綁走了薛老師?”
沈桑突然問,“村長,剛才說還有個倪康巴的村民沒有來?”
村長點頭,“他在村里算是比較特別的人,倒不是別的原因,他十歲時父母雙亡,他家父母就給他留了兩間破屋子,啥都沒。
他自已一個人長大,有時侯吃不飽,還會偷村民家的吃食,大家日子都過得緊巴巴,所以發(fā)現(xiàn)他偷東西吃,都會揍他,他就這樣在村里長大。
性格很孤僻,長大后自已種了點田地,也能顧自已溫飽,然后打了一輩子光棍,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整天走路都沒啥聲音,輕飄飄,看著怪嚇人,半年前他就總咳嗽,前些日子還咳出血來,去縣城里的醫(yī)院一檢查,肺癌,晚期,治都沒法治的那種了。
他本來就孤僻,大家也沒啥想法,就都沒管過他,他現(xiàn)在一個人待在老房子里,偶爾有村民路過,也能從院子里瞧見他的身影,佝僂著背,看著還怪可憐的?!?/p>
沈桑突然問,“薛老師以前對倪康巴怎么樣?兩人有過什么接觸嗎?”
薛老師未婚夫突然說,“沈小姐,你是懷疑這個倪康巴嗎?”
沈桑跟老村長溝通雖然用的羌古話,但有依娜讓翻譯,所以薛家父母跟未婚夫都知道他們說的什么。
沈桑道:“有點懷疑,一會兒還要過去倪家看看?!?/p>
老村長忍不住說,“倪康巴就要死了,他綁薛老師干什么?”
沈桑又問,“那之前薛老師對他怎么樣?”
老村長說,“薛老師心腸特別好,有時侯看到倪康巴在馬路上翻垃圾,還會把自已的吃食給他,薛老師自已種的菜,有時侯也會給倪康巴一點,不過薛老師對誰都這樣,對倪康巴更加沒什么特殊的行為。”
沈桑在心中思忖,一個從小吃遍了苦頭,所有人對他都很冷漠,就這樣長大的人,突然遇見一個對他很關(guān)懷的人。
雖然對他關(guān)懷的人對其他人都這般,但在這種人心中,此人也一定是非常特殊,很容易就產(chǎn)生其他感情的。
這只是沈桑的猜測,不過還是要去看看。
沈桑道:“老村長,你帶我們到倪康巴的家里去看看吧?!?/p>
老村長雖然村里覺得不太可能是倪康巴把薛老師給綁走的,他都要死了,綁薛老師干什么,而且他怎么可能喜歡上薛老師,他可從來沒跟薛老師說過話,即便薛老師給他東西,他也只是沉默的接過去,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走,我?guī)銈冞^去看看?!?/p>
一行人很快過去了倪康巴的家中。
他家住在村尾,屋子已經(jīng)破破爛爛,就兩間破屋子,一個隨便用木柵欄圍成的院子,院子還挺大,就是里面亂七八糟,堆記各種破爛,還有柴火堆。
一行人過去,果然聽見倪康巴的咳嗽聲。
只是聽這咳嗽聲,沈桑就知他時日無多,不管是西醫(yī)還是中醫(yī),都已經(jīng)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的那種程度了,身L機能全都破壞了,基本這兩三天的時間了,就會用靈液倒是能續(xù)命一段時間。
老村長聽見這咳嗽,都有些于心不忍,不過還是上前拍了拍院子門,朝著里面喊,“倪康巴,你在不在?”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有些邋遢,渾身臟兮兮的中年男人佝僂著個背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