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都已經被你記上了。”她低頭不望眼前人,頭頂與他的胸膛相隔一步之遙,怕是要是此時沒旁者,情景不會像現在透著生分。
拿筆記錄的陳景言來了句實情,“蕭姐,其實能消。”
“主要看白……”哥字還沒落音,就被季歸白的眼神反壓而退。
蕭傾璃低頭抿嘴笑,弧度不大,但季歸白卻看得一清二楚。
“記錄本給我,你去操場?!彼麑Χ嘌缘年惥把哉f。
“行,剩下的事你們自已解決。”
人走了。
兩人雙眼相對。
一抬,一垂。
蕭傾璃的雙唇剛準備動,季歸白卻先出了聲,“把剛才藏起來的假條拿給我?!?/p>
她沒動,“不給,有本事你自已拿。”
她像是總有辦法能讓他失語。
“蕭傾璃?!?/p>
“我在?!?/p>
季歸白目光一側,隱隱約約掃到往這走來的余老師,拽著她的手腕往樓上跑,“你班班主任來查人了?!?/p>
一聽,慌神的蕭傾璃連著兩層臺階跨一步,但視線落在她腕處疊落緊握地骨節(jié)分明的手,眼底藏著笑。
“你去三樓數學組的辦公室找陳老師,就說奧數題的最后一道選擇題答案有誤?!?/p>
“嗯?”她怎么沒發(fā)現。
“兩種解題方法,答案不唯一?!?/p>
聽到上樓梯的腳步聲,蕭傾璃沒敢多問,敲響辦公室的門,聽到里面?zhèn)鱽砟锹曔M才推門進去。
季歸白看她進去才松了眉頭。
“余老師好?!?/p>
余一新對他輕點頭,問他,“巡視校園的時侯看到蕭傾璃了嗎?”
“在陳老師辦公室?!?/p>
“行,你先去忙。”他往辦公室去。
算是躲了這一劫。
“白白,走,我請你喝奶茶?!笔拑A璃脫了校服兩袖系在腰間,隨性,看著他倒步往后走,短款T恤露著小腰縫,白又細。
季歸白落在那處的眸光沉了幾分,自然抬起,追問她,“那假條是劉燃的?”
“嗯,他昨晚翻墻崴了腳,給老余說的是打球摔的,剛好拿了假條,我就借來用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