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眉頭一皺,看他眼底隱藏的笑,就知道男人玩的是先斬后奏的把戲。
一眼被識破的白湛不再遮笑,關了手機收緊抱著她的手臂,下巴抵在她的香肩,紅而有型的唇貼在她的耳根,“要是懷了,小孩我?guī)А!?/p>
“所有的事我負全責,好嗎?”
就像女兒白清棠。
唐傾沒應聲,側頭看他的反應,沉默了片刻,語氣聽不出起伏地來了句,“看你表現(xiàn)?!?/p>
這一刻,白湛徹底失了笑——
京城飄雪,比往些年來的早,雪紛紛落,為這座寫盡繁華的城不動聲色地添了新衣。
“白白,我想吃糖葫蘆?!贝┲鸾q服的蕭傾璃被裹得格外顯小,戴著帽子,漂亮的眸子格外明亮。
沈璃臨近預產期,沒心照顧女兒的蕭綏也任由她往這跑。
應她的提議,兩人在院子堆雪人,底端都沒完成,她又想著吃糖葫蘆。
不喜歡戴帽子的季歸白頭發(fā)沾著雪花,站起身的蕭傾璃隔著手套給他拍,結果,越拍越多,小表情一頓,立馬裝作不知情,沒管了。
蹲在他身邊,“好不好?”
“等會兒要吃飯?!奔練w白應。
“但我想吃。”態(tài)度堅定。
季歸白看她一眼,站起身拍了拍頭頂?shù)难┗ǎ嘀暮笠骂I,往屋里去,“找你季叔叔要錢。”
“那我不吃了。”她見過季叔叔訓歸白的樣子,由心膽怵。
那天,她在這玩不小心弄碎了花瓶,四分五裂,碎片灑了一地,季歸白告訴她沒事讓她先去他臥室待會兒,他來收拾。
白婳在家不愛穿鞋,從公司回來習慣性地往客廳去,可能是碎片有了漏網(wǎng)之魚,腳底落在地毯上被扎破了。
主動擔責的季歸白說是他打碎了花瓶,當時就被季斯珩拎去院子里收拾,他一聲不吭,倒是嚇得蕭傾璃先說了實情——
“確定不吃了?”他問。
蕭傾璃點頭,小雞啄米似的。
“行。”
過年的前一晚。
蕭家又喜添一名成員,男孩,蕭亦塵。
蕭傾璃上初中,他還在幼兒園混,混世大魔王,專欺負通齡男孩。
“白白,我校服濕了,你的借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