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躲避著虞池的眼神。
她耳尖微紅,自顧自地將裙子拿出來,堅決不肯將它歸進自已的行李箱里。
“誰說被求婚就一定要穿白裙子?”
黎酒小聲反駁著,“而且——你怎么就知道裴時肆?xí)诖罄砀仪蠡榱耍俊?/p>
她忽然警惕地扭頭看向虞池。
突如其來的對視,虞池掀了掀眼皮,她一副完全沒有被她嚇到的模樣,有些莫名地道,“我就隨便猜猜啊。”
黎酒頗為懷疑地打量著她。
她剛才是故意轉(zhuǎn)話鋒并看她的,就是想看看虞池的反應(yīng)。
畢竟她今天有點反常。
讓黎酒有理由懷疑是裴時肆派來的。
不過虞池表現(xiàn)得很淡靜,好像完全沒被她驚到,也沒有任何心虛感。
是她感覺錯了?
唔……
那可能真的是她想多了吧。
黎酒輕撇著唇瓣,將視線收了回來,繼續(xù)兀自收拾行李,仍然將那條莫名出現(xiàn)在衣柜里的白裙子放在旁邊不予理會。
但虞池卻偷偷松了口氣。
趁黎酒不注意的功夫,她慌忙撫了撫胸口,平息著加速不已的心跳。
剛才真是嚇?biāo)浪恕?/p>
幸好她反應(yīng)得快,才沒有在黎酒的突擊檢查里露出破綻,不然她得當(dāng)罪人!
求婚這種事講求驚喜和神秘。
雖然她是帶著任務(wù)過來的,但也不能讓黎酒察覺到蛛絲馬跡,不然驚喜感沒了,裴時肆得把她腦袋砍下來掛在墻頭。
虞池沒敢再多留。
她找了個要回去被號脈的借口,就從黎酒家里溜了出去,并給裴時肆發(fā)了條微信匯報著自已的間諜進度——
【虞池】:兄弟,我盡力了啊,沒敢再掙扎,黎小酒差點就懷疑我了。
裴時肆回了她一個“沒事”。
想穿什么裙子隨他家小酒兒的,她若是不喜歡穿白裙子就不穿。
只是求婚這種事情,以及他安排的求婚場地,都與白裙子的適配度比較高,所以就讓虞池去試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