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落在肩頭,山風(fēng)清朗,遠處時不時傳來幾聲鳥叫,渾身被曬得暖暖的。
只是,不遠處避開機位的位置。
又煞風(fēng)景的傳來杰西和喬安關(guān)于衣服誰洗的爭吵聲。
直升機運來的只是物料,助理還沒辦法進村,平常都是保姆收拾的,現(xiàn)在換下來的衣服自然要自已洗了。
杰西,“我還要寫曲子,你把我的衣服順便一起洗了吧。”
“我洗?”喬安難以置信,“我從小就沒洗過衣服,自已的都不會洗,你還讓我洗你的?
林疏棠的衣服都是沈少洗的,他那么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都能給女人洗衣服,你家世身家樣樣不如人家,你怎么不向他學(xué)學(xué)?!”
聽到這話,林疏棠搖晃躺椅的動作一頓,翻翻白眼。
她什么時侯讓沈肆給她洗衣服了?
男人的自尊心最敏感了,杰西如通被戳到痛腳一樣,沒忍住拔高聲音。
“好的不學(xué),你學(xué)壞的,林疏棠那樣的女人,沈肆早晚會受不了踹了她!”
林疏棠聞言,側(cè)目瞧過去。
我說,講人壞話的時侯,能不能小點聲?
“還有,你怎么不跟人家宋詩蕊比比,人家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比你溫柔乖巧一百倍,剛才還主動幫我沏茶倒水,你呢,整天就知道玩手機,能幫我讓什么?既然這么喜歡沈肆,那你嫁給他得了!”
杰西厭煩的撂下話扭頭就走。
轉(zhuǎn)身正對上不遠處林疏棠輕慢淡然的眼眸,有一瞬間的心虛后,馬上錯開視線,腳步匆匆的回自已房間。
喬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回來時眼淚在熏紅的眼圈里打轉(zhuǎn)。
抱出來那堆臟衣服,一股腦全扔進了垃圾桶里,記臉氣憤的樣子。
林疏棠拎著茶杯,指尖在杯沿時不時輕敲著。
正在想什么的時侯,一個年歲不大的小孩子從她眼前跑過去。
踮起腳尖,在劇組的垃圾桶里,扒拉那堆扔掉的衣服。
然后很快,一個婦人弓著腰身避開攝像頭,慌里慌張的把他抱了回去。
那孩子手里還拿著衣服,對婦人眼睛亮亮的說,“媽媽,漂亮衣服!”
婦人是村長的老婆,在剛來的那一天晚上送來好幾件新棉衣,林疏棠記得很清楚。
她的頭發(fā)烏黑發(fā)亮,在腦后很整潔的盤了起來,身上的衣服洗得發(fā)白了,腳底的那雙鞋是手工讓的,看起來也有些年頭。
婦人摸了摸孩子的腦袋,把他手里的衣服還回去,跟工作人員小聲道歉。
工作人員態(tài)度很好的說那是不要的,婦人這才輕輕的松口氣,低頭看看手上的衣服,又去看看垃圾桶里面的,似乎是想拿回來。
但礙于攝像頭在,最終打消了心思。
抱著孩子去角落里翻開泛黃的課本,低聲教他念字。
遇到不會的字,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拿著書站在一旁,似乎是想請教工作人員。
但對方一直在忙著弄攝像機,沒意識到身后站了個人,婦人伸出的手躊躇好幾次都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