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繁月找護士問錢峰的病房。
護士連查都沒查,就說沒這個人,然后快步離開,很怕她繼續(xù)問下去的樣子。
“這么大的醫(yī)院病人肯定不少,她查都沒查就說沒這個人,難道她還能記得所有病人的名字不成?”
處處透著詭異,就意味著肯定藏著什么秘密。
季繁月道,“要不我們分頭去找找看吧。”
考慮到姜也白不認識錢峰,所以季繁月讓他每遇到一個病人,就拍照發(fā)給她看。
姜也白點了下頭,季繁月讓他去南面的樓。
而她朝東邊的樓,也就是剛才那護士消失的方向走去。
樓里面的冷風開得太低,進去就涼颼颼的。
走廊里時不時響起病人的尖叫聲,很刺耳。
季繁月吐出一口氣,逐個從病房窗口往里面看,有的病人掙扎中被強行注射鎮(zhèn)定劑,有的病人則把病房弄得一塌糊涂,甚至墻壁上涂記了糞便。
她找了四層樓,都沒什么線索。
在準備上頂層時,樓梯間里傳來竊竊私語聲。
“主任,剛才有個女人要找錢峰,我瞧著眼生,會不會是錢峰又從房間逃出去打了其他病人,病人家屬找上門的?他是院里最不安分的病人了,偏偏上面還不讓打鎮(zhèn)定劑,就讓他這么瘋著,每次出去都弄得頭破血流,咱們還得治療,簡直麻煩死了。”
另一個聲音說,“不管任何人以什么理由,都不允許接近他?!毖a充,“待會兒把他帶到抽血室,查一下他的血液情況。”
對方應下。
里面的人要出來了,季繁月迅速躲在拐角處。
錢峰。
果然醫(yī)院里有這么個人。
那個年長的應該就是主任,去了別的樓層。
季繁月跟在那個小護士的后邊,一直到五層,看她進入一個房間,然后推出來一個輪椅。
輪椅上的人穿著病號服,已經(jīng)瘦得沒有人形,流著口水,眼神空洞的看著地面。
季繁月在那一刻渾身僵硬!
撐在墻壁上的手指絲絲摳緊。
是他,真的是他!
小護士想起病歷本沒拿,轉(zhuǎn)身匆匆往病房里走,等再出來的時侯,發(fā)現(xiàn)輪椅和輪椅上的人都不見了!
戴著口罩的季繁月,面無表情的取代了小護士的位置,推著輪椅往樓梯間去。
小護士趕緊四處找人,直到外邊沒什么聲音了,季繁月才去看輪椅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