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說,“顧老爺子的葬禮辦得簡陋,顧晉宇也八成是出不來了,現(xiàn)在顧氏逐步在顧少的掌控中,不過目前顧氏的股價依舊在平緩下滑,但據(jù)目前的調(diào)查來看,顧少似乎并不打算應對。”
沈肆扯唇,“他是在用這種方式,逐步掌控顧家那些散落的人心罷了?!?/p>
顧晉宇雖然蠢,但顧家支持他的人不少,現(xiàn)在身敗名裂的進去了,顧家唯一能指望的只有顧言卿。
比起顧氏目前的損失,他更在意的是那些人心甘情愿的臣服。
楊昭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顧少不想訂婚,那他為什么不在訂婚宴前公開顧晉宇的黑料,偏偏要在訂婚宴上?”
沈肆漠不關(guān)心似的,“聰明人習慣把掌控權(quán)拿捏在自已手里?!?/p>
在訂婚宴上鬧這么一出,外人只以為孫家是因為顧晉宇的事退婚,顧言卿純粹成了事件的受害者。
而顧家沒了顧老爺子和顧晉宇,顧言卿自然而然成了的主心骨。
鬧得再怎么難看,始作俑者倒是片葉不沾身。
顧言卿玩了一把好手段,把顧家和孫家都耍得團團轉(zhuǎn)。
沈肆夾著煙的指尖遞在唇邊,楊昭很有眼力見的拿出打火機,為男人點煙。
“戒了。”沈肆眉梢抬了下。
咬著純粹是緩解戒斷反應的不適期。
楊昭愣了下,然后想起什么,視線若有若無的掠過浴室那邊,答案顯然易見。
在英國的那八年,沈少抽煙很兇,每次他過去送文件時,煙灰缸都是記的。
幾次硬著頭皮苦口婆心的勸他少抽點,對身L不好,他都置若罔聞,煩躁的時迎接他的是劈頭蓋臉砸來的文件。
現(xiàn)在林小姐聞到煙味,不過稍微皺下眉,沈少就給直接戒了。
讓他覺得那些年的操得心十分不值錢。
楊昭有點扎心的說,“煙很難戒的,沈少要不要采取點正規(guī)措施?”
他提議,“比如找個替代品,想抽煙的時侯就吃糖或者吃點別的,老一輩的人都這么戒煙。”
“是嗎?!鄙蛩翐P了揚唇角的弧度,是瞧著浴室的方向說的,“怪不得我戒得那么快,原來是吃到糖了?!?/p>
楊昭:“……”算他嘴賤。
吐了一口氣濁氣,繼續(xù)板著臉匯報,“季繁月季小姐不知道什么緣故忽然闖進民德精神病院里面,還見到了錢峰,兩個人在樓梯間打了起來……”瞧了眼男人晦暗不明的神色,躊躇的說,“看樣子季小姐是知道當年的事是錢峰讓的了?!?/p>
以季繁月和林疏棠的關(guān)系,告訴她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