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直往前走,直到視線里的房屋越來越少,路人也寥寥無幾,花似月才到了她此行的目的地。
原主幼時的家。
其實她在那段搜尋的記憶里并沒有看到那個家在那兒,也并不知道長什么樣,只是莫名其妙地就走到了這。
又莫名其妙地覺得,這就是她曾經(jīng)的家。
這種突然出現(xiàn)的直覺,讓她有點心慌,在看到房屋的那一刻,她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破土而出。
令人不安、恐懼。
花似月下意識地后退了三步,這應(yīng)該不算是她曾經(jīng)的家了,因為里面有了新的住戶,是一對年輕的夫妻,看著花似月站在他們家門口看了許久,不由地目露疑惑,又不知道該不該上前詢問。
看模樣,他們不認識自己。
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若住在這的還是她當(dāng)初的親人,不該這么年輕才對。
花似月握緊了雙拳,掌心出了一層細汗,沒有上前,腳步蹌踉著轉(zhuǎn)頭離開。
她覺得害怕。
就像是那里藏著什么秘密,她只要揭開了,就會發(fā)生很不好的事情。
【986777:叮當(dāng),你知不知道這是哪?】
等了許久,腦海里都沒有出現(xiàn)叮當(dāng)?shù)穆曇?,花似月心里不安,只想快點到無宣閣去見楚丞澤,尋求他的意見。
叮當(dāng)失靈,除了楚丞澤,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好了。
但剛走沒幾步,就被兩個人攔住了去路。
一個白衣青年坐在輪椅上,他的皮膚很白,卻不是健康的白,反而透著一股虛弱感,臉上血色極淡。
可即便一副病弱的模樣,卻難掩他精致的五官,睫古又長又翹,一雙淺色的眸子像極了琉璃。
站在他身后的人,舉著一把青色的油紙傘,替這個青年遮擋日光。
他們這樣,真的像一幅畫。
美好到不想打破。
花似月覺得他有點眼熟,但也只是眼熟,她確信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
花似月打算繞過他們離開,只是剛走到青年身邊,就聽到一道極輕的聲音,“似月姑娘,不記得我了嗎?”
青年的聲音又輕又淡,仿佛只要周遭稍稍喧鬧一些,就會完全掩蓋住他的聲音。
花似月的心咯噔了一下,她該記得這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