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丞澤打量了一小會花似月的臉色,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異常之后,才略微松了一口氣,他這次出來,只帶了遲風和封吟,遲風在明封吟在暗。
本來只是為了保險,而在踏入祈星寺的那一刻起,他就察覺到了那道怪異的視線,但他一路與花似月走得太近,分辯不出那人的目標究竟他們倆人之中的哪一個。
幸好,他和花似月住得近。若真出了什么事,至少能及時趕到。
清冷的月光零零散散地落在院子之中,楚丞澤望著花似月的側(cè)顏,晚風輕輕吹起花似月的發(fā)梢。
她在看著月亮,而他在看著她。
“王爺,我們……”花似月突然想起了什么,笑著扭過頭去,視線卻正好與楚丞澤相對,甚至能在他的瞳孔之中朦朦朧朧地看見自己的倒影。
楚丞澤他,為什么一直在看我?
花似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沒發(fā)現(xiàn)什么怪東西,而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楚丞澤已經(jīng)挪開了視線,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花似月湊了過去,“王爺,你剛剛在看我,對不對?”
“嗯?!背蓻]有否認,這種事情越否認越心虛,倒不如隨便找個合理的理由敷衍過去,“我發(fā)現(xiàn)你和花似錦長得不太像?!?/p>
誰知楚丞澤歪打正著,隨口而出的理由讓花似月信了七八分,因為她確實和花似錦長得不像,和她爹娘也不像,若不是花似月她爹娘堅持她就是他們女兒,花似月都要懷疑自己是撿來的了。
“確實,我不會是撿來的吧?在一個大雪天,宰相府門口傳來了嬰兒的啼哭,府上的下人打開門,就發(fā)現(xiàn)一個凍得小臉通紅的孩子,隨后將孩子抱了進去,心善的宰相大人和宰相夫人收養(yǎng)了這個孩子,視如己出,可誰想到,這孩子長大了,卻恩將仇報,毀了整個宰……”
“你是不是看多了?”楚丞澤打斷了花似月的話,總覺得她再繼續(xù)說下去,一篇古早言情的大綱就要出來了。
“我……”花似月低眉,嘆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不是隨口胡編的,雖然沒有確認的結(jié)局,但我根據(jù)里埋過的一些暗線,總覺得花似月并非宰相府的孩子?!?/p>
雖然只是一個猜測,但花似月總覺得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她也許真的不是花家的孩子。
那如果有一天,她的身份被揭開了,她又該怎么面對所有人。
“怕什么,反正你準北安王妃的身份是真的?!背傻?,試圖“安感安感”傷心難過的花似月。
并沒有被安感到的花似月:……
“王爺,你不會真打算和我成親吧?”
雖然你是我的攻略對象,可能我遲早也要攻略到成親那一步,但是……你也不用太勉強的。
楚丞澤,“現(xiàn)在,皇上已經(jīng)知道天水云紋玉佩在你手里了?!?/p>
花似月,“對哦,那怎么辦?”
楚丞澤,“不知道?!?/p>
花似月,“可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哎,要不下次它再出現(xiàn),我直接掰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