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甲涂著鮮紅的蔻丹,幾乎要嵌進(jìn)沈清辭的衣袖里。
沈清辭眸光一閃,非但沒再掙脫,反倒順勢伸出手臂,看似隨意地?cái)堊∧羌t裙女子的腰肢,指尖故意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挑選的一捏,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幾分狎昵:“急什么?進(jìn)去說?!?/p>
那女子徹底癱在沈清辭懷里,嬌嗔一聲,隨即又眉開眼笑:“小哥倒是懂情趣。你剛說找人,找的哪位姑娘呀?”
沈清辭攔著她,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我找紅柳呀,你倆要一起伺候我?!?/p>
紅裙女子仔細(xì)回想了下,然后搖了搖頭:“小哥怕是記錯了,咱們這兒沒叫紅柳的姑娘?!?/p>
沈清辭語氣更加曖昧:“怎么會沒有?上個月我還跟她在這兒瀟灑了一整夜,難不成是紅柳今天陪了別人,姑娘你想誆我?”
這話半真半假,紅柳是她上次來怡紅院時聽過的名字,如今拿來當(dāng)幌子再合適不過。
紅裙女子連忙拉著沈清辭,白花花的一對胸直往沈清辭身上蹭:“小哥就會欺負(fù)人,我哪兒敢呀。這怡紅院早就換老板了,前陣子著了場大火,之后就被新老板盤下來重新翻修了,以前的姑娘早就走光了,哪還有什么紅柳啊?!?/p>
“換老板了?”
沈清辭故作驚訝,故意試探道,“什么時候的事?我這才離京一個月,怎么就變了天?”
“就前幾天的事?!?/p>
紅裙女子撇了撇嘴,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滿,“小哥要是找以前的姑娘,怕是要失望了?!?/p>
沈清辭故意往她耳邊湊了湊,溫?zé)岬臍庀⒎鬟^女子耳廓,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哦?那金老虎呢?他前陣子還跟我吹噓,說怡紅院是他的搖錢樹,怎么說換就換了?”
紅裙女子被她逗得咯咯直笑,手也不規(guī)矩地往她胸前摸:“小哥消息倒是靈通!金老虎啊,前陣子不知道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不僅怡紅院被燒了,聽說人也沒了!”她頓了頓,壓低聲音,“這新老板叫默老板。”
“默老板?”沈清辭眉梢微挑,端出一副紈绔子弟的散漫模樣,“這名兒倒是新鮮,我在京城逛了這么多青樓,沒聽過這號人物?!?/p>
紅裙女子撇撇嘴,領(lǐng)著她往院里走,路過喧鬧的大堂時,還不忘朝相熟的龜奴拋了個媚眼,沈清辭瞥見龜奴正壓著一個被麻袋蓋著頭一直掙扎的女子往里走。
見沈清辭視線被吸引,女子染著蔻丹的手指抬向沈清辭的下巴,將她的目光收回來,“默老板可是個機(jī)好看的人呢,右眼角下有顆淚痣。”
沈清辭心頭猛地一跳,怎么會是他?
可是如果真的是他,昨日早上她為何會在城門口遇到他呢?
不過細(xì)想,當(dāng)時見他,確實(shí)已經(jīng)不是流民般落魄模樣,只是當(dāng)時沈清辭沒有往心里去。
說話間,紅裙女子推開一間廂房的門,一股甜膩的熏香撲面而來,“不過默老板規(guī)矩多得很,不許姑娘們打聽他的事,不然有好果子吃?!?/p>
剛進(jìn)門,那女子就反手鎖了門,轉(zhuǎn)身就往沈清辭身上撲,柔軟的手直接去解她的腰帶:“小哥別管什么老板了,咱們快活要緊——”
沈清辭側(cè)身避開,順勢往桌邊坐了,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晃了晃酒杯道:“急什么?酒都沒喝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