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的臉色
微不可察地變了變,隨即不耐煩地?fù)]手:“不該問的別問!專心伺候爺就成!”
簾后的人影似乎動了動,卻沒有作聲。
沈清辭見簾后人沒作聲,心里更是好奇,人雖然在給李振倒酒,眼睛卻不時看向那邊。
“美人兒,看什么呢?”
李振扔開酒杯,一把將她拽了回來。他肥膩的手順著她的胳膊往上摸,眼神里的淫邪幾乎要溢出來。
沈清辭被他摸得一陣惡寒,強(qiáng)忍著惡心想掙開,卻被他死死按住。李振的手越來越不規(guī)矩,竟往她衣襟里探去:“先把爺伺候舒服了再說!”
沈清辭的眼神冷了幾分,手肘往后一頂,正撞在李振的肚子上。
李振疼得悶哼一聲,手上的力道卻更重了,一把將她按在榻上,“今天你要是把爺哄高興了,爺或許還能賞你個好去處。要是敢不聽話,就讓你跟那柱子上的賤貨一樣!”
他說著,伸手就要去撕沈清辭的衣服。
沈清辭眼中寒光一閃,猛地抬腿,膝蓋狠狠頂在李振的襠部。
趕在李振開口之前,沈清辭快速拔下發(fā)簪沾上口脂,直刺入李振喉嚨。
毒藥見血封喉,李振瞬間斃命。
其余被李振折磨的有氣無力的人看到尸體,直接被嚇暈過去。
沈清辭拍了拍手,看都沒看暈過去的李振一眼,徑直走向那道云錦簾子。
“現(xiàn)在,我可以看看簾子后面的人了嗎?”
她的聲音恢復(fù)了平日的清冷,與剛才的嬌媚判若兩人。
簾后的人影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果斷,沉默了片刻,才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更狠?!?/p>
沈清辭沒理會他的話,伸手就去掀簾子。
沈清辭的指尖剛觸到云錦簾面,就見簾子被人從里面掀開。
暖黃的油燈光暈里,溫子然端坐在梨花木椅上,月白錦袍襯得他面如冠玉,手里那把繪著墨竹的折扇正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膝頭。他臉上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笑,眼底卻藏著幾分沈清辭看不懂的深沉。
“溫子然?”
沈清辭眼神平淡,“原來侯府學(xué)生竟是鄭王的人?!?/p>
她早該想到的,溫子然后來能成為皇子太傅,僅靠沈弘是做不到的,他背后必有別的關(guān)系。
不對,鄭王騎兵謀反后,朝中有關(guān)系的大臣全部被清理了一遍,朝中幾乎無一人敢提起鄭王兩字,溫子然能手拿賬簿這么久,地位必不簡單,鄭王倒臺他怎么可能片葉不沾身?甚至還升職成了太傅。
那只有一個解釋,他不是鄭王的人。
難道是皇帝的人?只是身為探子潛伏在鄭王身邊?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是,這似乎是目前唯一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