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在衣袖中的手指微微收攏,面上看似不動聲色。
實則恨不得狠狠地將齊云州揍上一頓,替梁懷月出口惡氣。
就算被齊云州擠兌了,梁懷月依然從容不迫。
她的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旋即梁懷月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齊公子向來是日理萬機的,我自然比不上你?!?/p>
只可惜齊云州聽不出好賴話。
見梁懷月話鋒一轉(zhuǎn),莫名其妙地夸贊起來自己,齊云州還得意洋洋地挑起眉頭來:“那是自然。”
眼睜睜地看著齊云州應(yīng)答,再瞧著他一遍又一遍順著梁懷月說出口的這種話往下接,齊夫人實在沒忍住搖了搖頭。
這兔崽子怕是這輩子故意來禍害她的!
梁懷月僅僅是夸了一句,齊云州便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
“你有什么要說的,盡管開口就是,這般遮遮掩掩的算什么?”
得到了齊云州的應(yīng)允后,梁懷月先是輕嘖了一聲。
她不緊不慢地抬起腳步走近,說話時的聲音清冷,卻字字珠璣。
“齊公子恐怕還不知道吧,前些時候你曾經(jīng)親自往首輔府中送了陳記的糕點,寧首輔無意之間吃下那糕點,便身中劇毒?!?/p>
“至今昏迷不醒?!?/p>
說話時,梁懷月微微瞇起眼眸:“不知齊公子對這種事情,可有什么想要說的?”
聽聞此話,齊云州踉蹌著后退了兩步。
他愁眉不展,也不敢相信這種事:“這怎么可能?”
“不管怎么來說,我都不可能會圖謀不軌地危害姐夫,再者是說我若做出這種事情又能討得什么好處?”
“梁懷月,你別上來就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
梁懷月只覺得他的這種說辭可笑至極。
她無所顧忌地笑了笑,繼而說道:“齊公子覺得我血口噴人的,那齊公子現(xiàn)如今不妨拿出證據(jù)來,從而證明自己的清白,如何?”
齊云州從小就肆意妄為,他被嬌生慣養(yǎng)著長大,又如何被人這般咄咄相逼過?
此刻,齊云州恨恨地咬著牙,“你這賤人,就知道誣陷小爺!”
眼看著齊云州便要沖動地上前去打梁懷月,謝培青干脆利落地從人群后面緩緩地走出來。